顾清衍也漂浮在半空中，两个人望着对方，相对无言。

好一会儿，顾清衍朝她而来，伸手想要摸她的脸，却被她毫不留情的打掉。

“顾清衍，你就活该孤独终老。”古凝盯着他的眼睛，冷的像是冰一样。

“我可以原谅你选择责任而去繁衍后代，也可以原谅你暂时的妥协，但是我不能原谅你在生死攸关之际，把我送走！你可知道……我撑了多久才撑到见你最后一面？！”

“十天！我吊着那最后一口气，怎么都不愿意闭眼，就是想看你最后一眼！”

古凝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顾清衍的眼眶瞬间红了，他盯着她，张了张嘴，想要把她抱进怀里安慰一番，却被她躲开。

她盯着他，眼睛里是彻骨的恨意，顾清衍被那恨意刺得心一钝一钝的疼。

他想跟她说，他只是心疼她想要她活下去，可是这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是想要她活着，可是最后她还是死了，死前对他不是爱，是恨。

他一直不敢跟她说以前的事情，就是怕再听见‘我恨你’这三个字。

现在她全知道了，他也不知道该从何处开始解释，但是让他再放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等待了一千多年才等到她，如果没有他，那他这一千多年，熬着还有什么意义？

古凝盯着他越来越红的眼睛，眼底一闪而过复杂。

她走到他面前，抬手掐住他的下巴：“你后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