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的是给方启出了一个难题啊!钱千山的能力其实已经向方启证明过，但钱千山这个人有能拿什么来让方启信任呢？偏偏他现在就是拿不出任何东西来让方启信任自己，只能依靠这口头协议吗？

思来想去，若是方启身上一直有值得他看重的地方，比如实力，而钱千山能一直未方启提供方启需要的东西，如此一来，双方的关系才能稳固，否则即便有协议也只是一只空文。

“你知道我在考虑什么，你认为我能拿什么来相信你？”

“方大人也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该如何选择。我也只能用自己的保证，来换方大人的信任了，只需要方大人与我一起挂名，商会所有运营操作都由我来解决，其实，这也是有利无害的，不是吗？”

“你也是聪明人，你真的很聪明，三言两语就让我相当心动了。”

“因为只要方大人能互我周全，方大人就是护住了自己的利益，而方大人自己很有信心做到这点，我说的对么，方大人？”

“以你目前的实力，护住你确实轻而易举，好，我答应你，你成立你的商会，我给你挂名，提供庇护，但若是你不能发挥出相应的价值，你自己也应该知道，我将会怎么样。”

这自己连本钱都不用出，其实方启也没有承当多少风险，最大的，还是钱千山就赌方启此次前去燕京，定能大放异彩！这于方启利益重合，双方利益方向一致，想通这点，双方一拍即合，相当和睦。

“哈哈，有方大人此话我就放心了，放心，方大人，只要不被难以抵抗的势力刻意压制，对于商业发展，我还是很有信心的，这，就需要方大人替我挡下来了。”

“与你合作，自然会与你分忧“

你能记住我是在你还一穷二白的时候选择和你站在一起的就好，方启默默心道，不过这也不是能保证出来的东西。

“方大人，天色已经晚了，还是早些休息吧！”

“嗯，你也去吧。”

长夜漫漫，这一夜算是没白过。

“睡觉。”

……

路途遥远，但旅行的新鲜感却是短暂的，更久的是长长一路枯燥的走上许久。队伍的兴奋劲早就在出发前几天消耗殆尽，剩下大多数时间就都是在路上发呆，无聊，耗时间。

本来以方启的速度是决计不会这么慢的，但奈何这是一只队伍，还得由他带着呢，无聊也只能无聊的坚持着了，不过没事的时候还会找肖战聊聊天，听老家伙吹吹当年的事迹，见闻，这也几乎要变成唯一的乐趣了。

“肖会长，前面要到的那是什么山了？”

一路上总会遇到许多山山水水，方启不知道名字的自然要问一下，也是给肖战一个小小的装一下的机会，这样也能拉近感情，何乐而不为。

“你觉得看那山的形状像什么？”

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对于方启的一路上如有若无的恭维，其实还是极其受用，真的恨不得要认方启做兄弟了，只不过还是碍于年龄差距巨大，怎么也开不了口。

“像什么？就这么看过去，倒是很像一条狗。”

“狗？你猜的已经很近了，不过要比狗更凶狠一些，大胆猜。”

“要比狗更凶狠一些？难道是一匹疯狗！”

方启的大胆猜测，显然让肖战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言语，这当然是方启故意为之，一路上，也就有这点趣味了，若是再剥夺，他可能真的要舍弃这支队伍自己独自前行。

“……”

“想不到这小小一座山，竟然还能有如此形象的名字，今日还真是长了见识了！”

“方大人的思路果真异于常人，极其清奇，老夫只能自叹远不如也！”

“肖会长，这山的名字还真的叫疯狗山不成？”

方启故作惊讶，看这老头子胡子又气又笑的神情，何尝又不知乐在其中，愚人自娱。

“前面那是天狼山。”

“我看着不像，丝毫没有天狼山的煞气和凌然，只像一条狗，最多恶狠一些也不过是条疯狗罢了。这名字取得一点都不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