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没有等回沈之节,却等来摧毁我人生的噩梦。
伴着头痛醒来,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发现我处在一个陌生房间的床上,身上的衣服凌乱,下体有隐隐的灼痛感,白色的床单上面有一片刺眼的血迹。
顷刻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心脏接近于疯狂的跳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房间除了我空无一人,我慌乱地检查下自己,上衣还在裙子被扔在床边的地上,下身只剩下被穿反的内裤。
手脚开始不停地抖动,我本以为自己足够坚强,足够强大,遇到任何事情都会处事不惊,但是这一刻才发现一切都是伪装,我也会不知所措。
更何况这种情况是第一次见到,内心完全慌掉,只能尽量地远离那张床,蜷缩在椅子后面的角落里紧紧抱住自己。
脑海里像过电影,我拼命地告诉自己要镇定,过了好久我慢慢清醒意识,才认识到一个真相,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我可能被人性侵,这个想法涌上心头自己却难以相信。
至于那个人是谁,一点头绪都没有,但绝不是沈之节,因为他不会把我一个人丢在这的。
我呆呆地看着床上的血迹,拼命地回想到底事情的经过,但是脑子里还是没有一点消息,记忆仅停留在我喝完那杯果汁去趟洗手间,回来的路上突然感觉特别困,就艰难地移回沙发上坐躺着,后面的一切像个断层一般,再醒来就是眼前的景象。
我怎么来到这个房间?我和什么人在一起过?那个人现在去了哪里?我对这些一无所知。
我闭上眼睛祈求睁开眼的时候一切都变了,我只是做了一个噩梦,但我欺骗不了自己,事实就是事实,终究还是要面对的。
沈之节在哪,回过神来我本能性地想到他,他为什么没有给我打电话,电话,我的电话在哪里。
我双腿无力尝试几次站不起来,心里又十分焦急,便直接在地板上爬行找手机。
地上,床上,桌上都没有,那一刻我直接半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崩溃地大哭起来,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在我身边。
不知道哭了多久,感觉像过了半个人生,我哭的很累眼泪也流不出来,无论怎么样生活还是要继续,昨晚发生的一切我都要弄清楚。
景瑟,虽然不想把人想的那么坏,但是她的确是我昏迷前最后接触的人,我不得不怀疑她。
心里有了恨就有了站起来的勇气,我强撑着走进洗手间想把自己清洗一遍,我不厌恶自己的身体,它也是受害者。
水淋声一直在哗哗地作响,我失神地站在淋浴下面任冰冷的水打湿全身,在这之前我也有想过自杀,一了百了,但是我不能这样做,我死了无所谓,那个施害者,更准备地说是强奸犯,还没有受到法律的制裁,我不能让他逍遥自在,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
想到这我匆忙地关上水龙头,现在最重要的是去医院检查留下最直接的证据。
慌忙穿鞋子的时候突然发现手机,被丢在门边鞋柜的最角落里,而且处于关机状态。
拿过手机赶紧开机,爆炸似的提示信息发过来,全部都是未接电话,来自沈之节和爸爸,沈之节占大半,他们一定很担心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