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已是走到了一条安静的草坪路上，草坪中荧光的地灯亮着，看得清路却看不清彼此的脸。

“今天，玩得开心吗？”慕霆努力调节着气息，用着平静的语调，但手指却是不可抑制地攥紧、攥紧……

“嗯，很开心啊！”上官燕脆生生地应着，却是本能感觉接下来的对话有些不祥的感觉。

“慕霆，我们不坐摩天轮的话，这么晚了，要不就先回去吧？”

“上官燕，”慕霆深吸了一口气，“对不起，我不能陪你坐摩天轮。”

“啊？哈哈，没事的，”上官燕摸着自己的头发，佯装无事道：“这种小事而已，今天慕霆能陪我这么久，我已经很开心了！”

“真的！”又像是怕慕霆不相信似的，“真的，今天可以说是我目前为止最开心的一天了！”

上官燕原本想说，今天会是她一生中最开心的一天，但是，但是她觉得她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应该是听到慕霆告白的时候，所以才会临时改了口。

如果慕霆能听到她的心声，该是更加的愧疚了吧！

“上官燕，以后你会有许许多多比今天更开心的日子，但不是和我！”慕霆努力让自己的眼神变得坚定而冰冷。

瞬间，上官燕全身僵住了，“不是和……你吗？”

不由得低下头，那模样似是在哭泣一般，“所以，慕霆，还是不愿意接受我吗？”

上官燕好似瞬间明白了，今天的约会，不，根本不能称之为约会，根本就是慕霆对自己的补偿，和对自己最后的仁慈。

其实，慕霆啊！你根本就不需要做这些，爱你是她一个人的事，不应该让慕霆也感到负担和愧疚。

“不是不愿意……”慕霆紧抿着唇，呼吸有些急促，“而是不能！”

“不能？！”上官燕露出错愕的神情，然后便苦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