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殷略略意外，旋即微笑：“我以为，皇上早已经封你为相。”

董卓沉凝地看着他，道：“你为何如此说？果真是你向皇上举荐的我？”

荀殷淡声说：“是。可皇上终究还是对你进行了观察，也许还给你设下了不少考验吧？”

董卓道：“知皇上者，果是荀殷也。”

荀殷笑了。

董卓沉默良久，还是问出了心中已久的疑问：“你真的不怕我当了丞相后，更加位高权重，用强制手段拆散你和思柔？”

荀殷正想答话，董卓又道：“别再给我说你信我，我为官多年，你应当知道，我不再是从前的我。”

荀殷直视他的眼睛，却是不语。

董卓回视他，眼里是从前不曾有过的锋芒。

荀殷笑道：“但是，你还是不会。董卓，你本性不坏，能为柔儿坚守这么多年，你若想做出伤她心的事情，你早就做了。你和封玄奕，是同一类型的人。”

董卓咬着牙，锐利地看着他，显然不满意他这个答案。

荀殷略感无奈，又道：“我就是这么觉得，你再狠点看我，我也是这么认为。”

董卓还是败在他这种讨厌的笃定下，道：“算你狠。”

荀殷笑了笑，然后衷心道：“我其实，是真心佩服你的，这个世上，若我觉得能抢走柔儿的，便只有你了。”

董卓拳头微微握紧，垂目。

荀殷道：“你应该还有别的事情与我说吧？从前这个问题，你也说过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