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太医。”见着君言卿亲自出了来,冯凉鸦还是有着几分的讶然的。
“是。”既然还是顶着这太医的身份,也是听着这声唤,冯凉鸦还是要好生去应着的。
虽到了这皇宫当着这几日太医不过是为了还渡余那个小子的人情,可这几日也是要有趣着些的,而这君言卿便是他算是觉得有趣的人,不然也不得是到了此处,三三两两的演着戏了。不过也就是当着自己是戏台子撒谎给你的人,不须了那浓墨重彩的脸面,亦是没有戏文,却倒也是更为有趣的。
“随本宫瞧瞧了之前那位姑娘的病,若是有人问起,也只当是本宫的病,看着取了药便是。”君言卿边是低声嘱咐着,边是走在了前方。
回廊上的宫灯泛着昏黄的光,冯凉鸦细细在身后听着,便是心中有了计较。不愧是渡余要的人,还是和着那些庸脂俗粉不甚相同的,最起码,在这宫中仍是没有视生命如草芥了的。也算的难得了。
不过,冯凉鸦的眸色幽深,似是深潭一般溺人。
若是这君言卿仗着了渡余的几分趣味儿,想要对着那小白虎做着些什么的话,他定是不会放过她的。有趣的人儿虽是难得,但也是有着轻重的。
“还请太医好生看着。”君言卿入了偏殿,一推开儒风的那房阁,便是闻到了极为浓郁的血腥味道,倒是比这之前她还在时更是多了几分的浓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儒风无缘故的受了如此重伤已经是极为不解了,这血腥气如此浓厚,而这满殿的侍卫浑然不知,也是奇怪的很。
可无论君言卿如何去想,思虑,均是想不得到底是如何。
在这皇宫中想要如此害着一人,也是需要些胆量和本事的,况且,儒风不过是一个奴婢,有着谁要是对着她下如此狠毒的手呢。
“这病,倒是蹊跷。”当越发靠近云殿时分,冯凉鸦就已经感受到了不寻常的气息,这气息虽是极为淡,但他依旧觉得熟稔。这好似是焉也神尊的气息。看来,神界看似一潭湖水平静之下,依旧暗流汹涌,总还是有着这么几个不安分的。
“还请太医尽力医治,任何好药,本宫都是可以寻得到的。”君言卿极为认真的看着冯凉鸦,一字一顿的说着。
她也的确是有着这个本事,泉族之中还是有着许多的珍稀药草的,若是想要寻来应当也不算难事。只得和母妃说得了病的是自己便可了。虽是这法子实在有些不好,可也只有如此的法子了。
“哦?那便是好。”冯凉鸦有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说着。边说,边是将着自己手中取着的医箱放到了案几处。
“不过,还是请公主先出去才是。”冯凉鸦说着,面上也是多了几分的冷凝。
君言卿又是朝着屋内儒风处多看了一眼,便是敛了房门,出了去。
此刻正是月华极盛之时,月光透过淡绿色的纱窗铺洒到了地面的青石板上。
灯火昏黄,冯凉鸦的面上冷凝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