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驾!”
身着黑色玄铠的虎贲铁骑在黑夜的笼罩下如同一道移动的黑色洪流向着大梁都城周边驻防的四个大营驰去。
这虎贲铁骑可以说是整个大梁王朝最精锐的一支军队,在大梁建国之初立下了赫赫战功,而这支铁血之师正是齐王的嫡系军队。
而这支军队今夜的目的自然不言而喻。
雪渐渐有些小了,东方的天际泛起了鱼肚白,而此时正是黎明前的黑暗。
“吁!”
王璞勒住缰绳,胯下的马一声长嘶,前踢悬空在原地打了个转儿。
“什么人,竟敢夜闯江北大营!”一名将士大喝道。
“吾乃虎贲铁骑中郎将王璞,特奉齐王手令,接管江北大营,快交出虎符。”王璞手按刀柄,大声道。
闻听外面有动静,大将范阗率领一队亲兵涌入营门。
“哦?是王将军啊,不知深夜来此有何贵干?”范阗不冷不淡的说道。
这王璞与范阗往日间便有些间隙,见范阗如此,也不由拉下脸来,冷冷的说道:“某奉齐王殿下手谕,前来接替江北大营,还请范将军交出虎符,取出大印。”
“那王将军可有圣上另一半虎符?”范阗道。
“某手中只有齐王殿下手谕一封,并不知道什么另一半虎符,范将军还是交出军中大印,各自安好,否则,哼!”
闻言,范阗怒极反笑,道:“真是笑话,王璞你此言罪不容诛,莫说你手中只有齐王手谕,便是那齐王来了,没有圣上所赐信物,也是一样的结果。我军中事务繁多,还请王将军带圣上信物,我再将这军中大印交付于你。”
说罢,范阗转身欲回中军帐中。
王璞心中冷笑连连,面露狰狞,猛然拔出长刀,喝道:“齐王有令,胆敢不从者,斩!”
喝毕,手扯马缰,越众而出,直逼范阗而去。
范阗猝不及防,被王璞一刀斩于马下。剩余亲兵怒喝一声,向王璞杀来。王璞左突右击,身不染血,斩杀数人,虎贲铁骑的将士见自己主将如此英勇了得,士气高涨,如虎入羊群一般,将一干亲兵尽数斩杀,未曾留下一人。
王璞一刀斩下范阗首级,悬于刀尖之上,率一干将士直奔中军大营而去。一路上如闲庭散步,未遇丝毫阻挡。
参将宋毅见主将被杀,只得躬身下拜,取出案上大印,交给了王璞。
王璞掂量着手中大印,又看了看范阗的人头,随手抛出帐外。
王璞看了看天色,料想其他三座大营或许也都得手了吧,随即下令道:“传我将令,埋锅造饭,原地待命!擅动者,斩!”
与此同时,整座京都都在暗流涌动。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惊扰了宰相府守门人的梦,守门人口中泛着嘀咕,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打开了后门。看到来人,立时精神了不少,“哟,李大人,深夜来此,不知有何事,小人也好去通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位列三公的首辅李明达。
李明达身着黑色长袍,独自一身来见宰相刘思远,脸上尽是着急之色。
“快,快,快,把你们刘大人叫醒,宫中出了天塌的大事。”
说罢,李明达径直向刘府大厅走去,脚步匆匆,十分的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