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板,我回来了,在酒吧等你。”
沈番看到信息,惊恐万分,他背信弃义,横刀夺爱实在罪该万死,可事己至此,他不能畏缩逃避,这个过错,他认。
霓虹灯下,充满迷幻色彩的K酒吧早己歌舞升平,贾南奇坐在吧台前,黝黑的俊脸轮廓分明,他手里握着一杯椰汁。
沈番坐到他旁边,讥讽着说:“你一个大老爷来我酒吧,喝椰汁?砸场呢,我这里的酒没一样合你味口?”
“我戒酒了,她不喜欢。”
吧台服务员见到沈番,马上给他倒上一杯威士忌。
沈番带着杀气的眼神看向吧台服务员,把酒杯拨到一旁,说:“别自作聪明,做人要醒目一点,脑子要会转弯,别跟块木头一样就知道柱在那里,什么也不会。”
“老板,那你是要?”吧台服务员请示他,等候他发话。
沈番醋意满满,提亮着嗓音说:“我也戒酒了,她也不喜欢。”
贾南奇随手搭上沈番的肩膀,透过眼镜观摩他的一举一动。
“没见你一段时间,怎么就变得这么骚了,你一个酒吧的大老板不喝酒,说不过去呀,别像我一样,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给卖了,趁还没入局,赶紧离开吧。”
在他们说话的间隙,吧台服务员己经将装满椰汁的冷饮杯放到了沈番面前。
“我早就入坑出不来了,你别管我。我说你又去哪了?一直找不到人,也不见你出来露面。”
沈番终于说到他关心的点,贾南奇总是无缘无故地失踪,突然又冒出来,真是搞不懂他。
“给你看样东西。”贾南奇从高档礼品袋里拿出一个绒布双开戒指盒,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石头戒指,“你看看,是不是一模一样?你知道吗?我找了整整八年。”
八年?
沈番刚想拿起来细看,可贾南奇早就放回袋子。
“再过两天,我会向她求婚,她以后就是我贾南奇的老婆了。”贾南奇激动地露出他那八颗亮白的牙齿。
沈番不安的脸上早己崩不出任何表情,他举起手中的冷饮杯,把椰汁当成了酒,一顿猛喝,近几日他一直在紧锣密鼓在筹备求婚典礼,选定的日子也是后天。
“你怎么知道她会答应你?”
“那是我们曾经许下的诺言。大学那个炎热的夏天,我们到海边散步,中途捡了一块很特别的蜡黄色石头,当时我跟她求婚,她应下我,只要我能找到相同的石头,就会嫁给我。八年了,我找到了,她未嫁我未婚,你说这是不是天意?”
沈番想跟贾南奇亲口说清楚,他现在跟张晓朵的关系,但几次挣扎之后,他都开不了口。他这是明抢他兄弟深爱多年的女人,还哪来的脸面让他放手,再说她还没答应嫁给他。
原本他认为她跟关由美是一路人,就想跟她玩玩再把她甩掉,给她个教训,让她离贾南奇远点,直到后来他发现他错了,却早己无没抽身。
“鬼才,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她己经有男人了呢?人是会变的,你确定她还爱你吗?八年前的约定,不过是你们情窦初开时的玩笑罢了,你怎么还能当真。这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你又何必再去执着,我真的不想你再被伤一次。”
沈番不想多说,但他不得不说,他不想失去张晓朵,她现在爱的人是他,是他的女朋友,他希望贾南奇可以退出来,那八年,他帮她欠着。
“对你来说,的确没有任何意义,但对我们来说不一样。我用八年时间都忘不了她,而她呢,八年了,现在不也还没嫁吗?这难道还不够说明我们彼此都还装着对方吗?”
贾南奇言之凿凿的一番话堵住了沈番的嘴,他有理说不清,不能再多说了。
沈番举起手中空着的杯子放到一旁,吧台服务员秒懂,立即给他再重新递上一杯椰汁,他闷着一口气喝完。
“这是饮料喝不醉的,你要想买醉就喝酒,戒不了就别戒,误了别人害了自己。”
贾南奇盯着沈番看,觉得他今晚不太正常。
“鬼才,我对不起你,就是,”
沈番紧捏着直升杯吐不出后话。
“来一杯酒。”贾南奇朝吧台服务员打了个响指,他将酒推到沈番跟前,拍了拍他肩膀,“我去个洗手间,回来再说。”
沈番心虚地看着贾南奇远离的背影,心里愁思不断。
“番,真的有缘,我们又碰上了。”
这声音?
沈番回过头看到之前那个相亲女,这次她还是穿着抹胸吊带裙,不过裙子却短到了大腿根部,一不小心就得走光。
“世界还真小。”
“你很忙吗?为什么联系你都没回我?”那个相亲女坐在沈番旁边,正对着他,翘起二郎腿,抓起他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这算不算间接接吻?”
贾南奇从洗手间出来,看到沈番旁边坐着辣妹,不想过去打扰,便让吧台服务员给他传纸条,随后从他身后越过,离开酒吧。
“老板,鬼才哥给你的。”吧台服务员把纸条递给沈番。
沈番四下张望都没发现贾南奇,问:“他人呢?”
“走了。”
纸条上写着,“兄弟,祝我好运。”
相亲女不知深浅地搭话,说:“又是哪个女人给你传情话?番,我怎样做才会让你爱上我?”
沈番也不回话,紧盯着相亲女看。
吧台服务员即刻走远,顾客跟老板都不能得罪,他还是躲远点为妙。
“你干嘛这样看着人家,我会害羞的。”那个相亲女撩起垂在胸的头发,俯身向前,轻轻挥舞着她的小拳头锤向他胸口。
沈番抓住相亲女不安份的手,说:“你这身材真是浪费了这么好的布料,要是没钱买衣服,我可以赞助你,没什么可露的就穿多点,很尴尬的知道吗?”
相亲女挣开手,抓起酒杯泼向他,怒吼道:“沈番,你什么东西竟敢这么说我,你有什么了不起?”
沈番用手抹掉脸上的酒渍,说:“对不起啊,你这骚味太重,又离得我这么近,我真的憋得难受,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