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秦良宗的老婆,贺爱菲。”
“你认识我?”张晓朵很好奇为什么贺爱菲会一眼就认出她。
贺爱菲掩口而笑,指了指她的工作服,说:“我不认识你,甚至连你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但你微信头像是你穿这件衣服的背影。”
张晓朵手抵着额头瘪着嘴,她为自己的愚蠢而感到无地自容,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对不起,我这么冒昧地约你出来,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有些事,我觉得你有必要知道,不介意的话,我们点杯奶茶慢慢喝。”
贺爱菲从手机里划出一家全家福给张晓朵看。
正宫找上门,无非就是误会他们俩的关系,想给她施压,警告她,离她男人远点,张晓朵可不想当免费的受气包,她之所以答应这次的会面,仅仅是出于对秦良宗的好奇,想看看这个外表谦谦君子的男人,在他那副好看的皮囊下到底还藏着怎样丑恶嘴脸。
张晓朵这是利用上班时间偷溜出来处理私事,不能待太久,等下还要急着回店,她一脸犯难:“有话你就直说吧,等下我还要赶回店里呢。”
她故意看了眼时间,露出焦着的神情。
贺爱菲见张晓朵想要离开,便急着改口说:“放心,不会耽误你太久。”
“那好吧,请讲。”
“我和秦良宗结婚己经有十年,还有一个女儿,照片刚才你也看到,他嫌我生的是女孩,升职被调到这里后便到处在外留情,拈花野草,昨天我打电给他,见他说话吞吞吐吐,我就猜到他定是没干好事,所以我今天一早就赶过来,给他带了些冷天的衣物,以手机坏了为由借用他手机给他女儿打电话,这才看到你们的聊天,我看得出来你是个好女孩,千万不要被他给骗了。”
贺爱菲还真是有意思,明明就是她没管好自己的老公,她不去治他老公的罪,反倒找上她来问话,还大义凛然地摆出一副菩萨心肠教育她,真应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本来两人往后就不会再有过多交集,这会好了,秦良宗渣男实锤,她跟他总算彻底了结,这还真的要感谢贺爱菲。
“我们的关系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他也就见过两面,之前我也不知道他有老婆,你放心,为了不必要的误会,以后我们不会再有联系,你也别再来找我,谢谢你今天过来跟我说这些,我还要忙先走了。”
“希望你说到做到。”
张晓朵当着贺爱菲的面删掉秦良宗的微信,把手提袋放到桌面上,说:“上次借他的外套劳烦你帮我还他。”
她真地对贺爱菲无感,一刻也不想跟她待在一起,起身大步离开。
夜幕降临,张晓朵趴在车窗边,看着那些形形色色的过路人,仿佛从中能看到自己的身影,她在人群中漫无目的地行走着,穿梭在各大街小巷。
“小姐,到了。”
“谢谢,师傅。”
刚下车,她就看到杨希曼坐在酒吧门前的马路牙子上,眼神空洞,在那歇斯底里地不停唱着歌,看上去就是一个十足的疯子。
“我要飞得更高,我要飞得更高,”
......
张晓朵远远地看着并没有靠近,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也许闹完了,哭干了,笑累了,再也折腾不起来了,慢慢就会好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忽然,她脑海里闪过那天梦里的一些零碎片段,是一个小孩跟一个大人的对话。
“为什么我要长大?”小孩问大人。
大人笑了笑,说:“这不是你期盼的吗?”
小孩哭闹道:“可是我还没准备好呢。”
大人皱着眉头,说:“那也回不去了。”
小孩苦着脸,一眨眼就长大了。
哎,被迫长大的悲哀,人生没有回头路。
张晓朵还在神游中,一阵喇叭声把她给惊吓到,她刚想大骂那个开跑车的男人,结果她身后一个烈焰红唇,奴颜媚骨的女人对她来了一句:“不好意思,麻烦你让过一下。”
那个女人从张晓朵的身旁越过坐上跑车,投入男人的怀里,嗲声嗲气地说:“飞哥,让你久等了,我们走吧。”
车上的男人用轻慢的表情看向张晓朵,邪魅一笑,伴随着几声“轰轰轰”的车响离开。
张晓朵气得直咬牙切齿,说:“呸!有车了不起啊。”
这会杨希曼己经没有力气再闹,醉醺醺地直接睡倒在地。
“曼儿,我们回去吧。”张晓朵使尽全身力气扶起杨希曼,叫停一辆的士送她回家。
杨希曼在车上渐渐清醒过来,问:“朵儿,你怎么来了,这是去哪?”
“你喝醉了,打电话给我来接你,现在回你家,还没到呢,再睡一会吧,到了我再叫你。”
杨希曼闭上双眼靠在张晓朵的肩膀上,紧紧地抱着她。
张晓朵摸了摸她柔滑的头发静静地坐着,慢慢的,她也开始犯困,睡觉了。
“小姐,你们醒醒,己经到了。”她们被司机粗矿的叫唤声喊醒。
杨希曼下了车,跟坐在车里的张晓朵,说:“我进去了,你也赶紧回去洗澡睡觉吧。”
“那好,你别再喝了,早点睡。”
“知道了,再见。”杨希曼眯着双眼,给张晓朵抛下一个飞吻。
两人就此别过,一切又回到原点,生活还得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