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芙应了一声,声音闷在枕头间,很是沉闷。
刚才在阳台上看到的那幕,她就知道自己输的彻底,她不想他刚亲过她,又去亲别的女人,她更不想因为这样的亲近存有不该有的心思,这样让她觉得自己很贱,很恶心。
傅南岑没了声音。
病房里陷入了沉默。
气氛凝滞。
他望着女人背对着她缠着纱布的后脑勺,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叶芙,如果那晚不是我救了你,而是明歧救了你,你是不是也会和他做?”他问得很直接,也很伤人。
叶芙放在被子的手攥紧,他为什么每次都会说这么伤她的话,她就那么随便吗?谁救她,她就把身体给谁吗?
要真那样,明歧再度出现的时候,她就早该跟他走了,因为她的命就是明歧救的。
“回答我的话,是还不是?”傅南岑语气加重了不少。
他这两日的好心情已经荡然无存,一想到白日在集团上班,处处想着她,恨不得能早点来医院看她,他甚至开始注意自己的打扮,现在想想就觉得很可笑。
“是不是有什么意义吗?”叶芙转过头,通红的眼眸对上了傅南岑发怒的黑眸,“你走吧,去陪唐菲吧,我已经让莉莉过来了。”
“我要你回答我,是还是不是!”他却执着这个问题。
“是,你满意了吧!”叶芙见他避开唐菲的问题,反而来问她根本不存在的假设,她的委屈化成了怒火,想着这段时间来的委曲求全,她绷不住了!
傅南岑薄唇一抿,一拳砸在病床上,发出老大的一声响动,愤而起身,大步就朝着病房门口走去。
拉开病房门时,他也没回头,冷声道:“你不用和爷爷提了,他已经同意离婚了,等你出院,我们就去民政局。”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病房的门被他用力甩上了。
叶芙怔了下,爷爷同意了吗?原来爷爷已经同意了。
昨晚还在浴室里抵死缠绵,今天就以这样的方式结束。
终于走到这步了,也好,结束了。
只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毕竟是爱过,期盼过。
*唐菲回了傅园。
她是越想越气,迟疑着要不要和司少阳谈谈,但又担心这节骨眼上出差池。
外头传来了汽车引擎声。
把她吓得心口一哆嗦,深怕是司少阳来了。
忐忑之际,就看到一身西装革履的傅南岑快步走了进来。
比起刚才在医院见到的他,此时的他周身覆盖着一层寒气。
她的神经一下子紧绷了起来,难道是他知道司少阳的存在了,所以追过来要审问她了。
“岑哥……”
“我去书房拿点东西。”傅南岑与她擦肩而过,直直朝着楼梯口走去。
唐菲怔了下,迈开脚步,追了上去。
傅南岑走得很快,几下就进了书房。
唐菲来的时候,就看到他打开了抽屉,把那份装着离婚证件的文件袋拿了出来。
“岑哥,你这是?”唐菲心跳得很快,要离婚了吗?
“公司的文件,我回公司了。”傅南岑说完,又急匆匆离开了。
“岑哥,天都暗下来了,留下来一起晚餐吧。”
“不了。”
唐菲试图还想挽留他,但他此刻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让她都有些害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车子绝望而去,消失在别墅大门口。
这下,她真有些没底了,傅南岑这是要去离婚还是?可他为什么提也不提离婚的事情,要不是她事先看过文件袋里的东西,她都蒙在鼓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