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伽蓝眼睁睁地看着程诺站起身走掉,显然还在极度震惊的情绪当中。
现在,浴室里又剩下我和他。
我清洁双手,戴上程诺带来的塑胶手套,走近赤身裸体的他。叶伽蓝回过神来后,显然不知道我想对他做什么。他终于不再镇定,眼睛里满是恐怖和求情。
我想,今晚应该不是他预期中“我和你好好相处”。
“叶伽蓝,我说过,你曾经对我做过什么,我都要不少也不多的还给你。现在,我要额外再送你一个礼物,好让你永远记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我拿着剃刀走向他,叶伽蓝用尽全部的力量挣扎,试图将身体从浴缸里扭开。但被我电了下后又老实了。
我得承认自己完全没有女生的巧手,动作比较笨。整个过程花了足足二十分钟。等全部做完后,叶伽蓝浑身发抖,四肢瘫软。他双眼通红,但里面已经没有恨意,只有麻木。
被剃光头的叶伽蓝像一条滑溜溜的大鲶鱼。剃头过程没有涂肥皂,我失手在他头皮上划了几个血道子。也说不好是不是故意的。毕竟,我脸上也算破了相,他头皮刮一下没事吧。
我让程诺再进来照相,她不由抚掌大笑。而小男孩被程诺重新戴上猪八戒的面具,也奇地走上前去摸叶伽蓝毛刺刺的头顶。
我把小男孩推到后面,贴近叶伽蓝的苍白脸颊。他和我的脸,只距离几厘米,这应该是我和他最后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相处了。
“三年之内,你都要保持这种光头造型。这是我给你的留念,”我很认真地告诉他,“听到没有?”
他点头,竭力控制着啜泣的鼻音。
“那女孩之前对你说的话,你也都听明白没有?”
他再点点头。
“还有最后一件事,你听着,你再碰我一下,绝对不是今天晚上的场景。”我冰冷地撇了下嘴,“千万要记住,我是个受不得激受不得委屈的小孩子,好吗?”
程诺把叶伽蓝家收拾回原样,甚至还把叶伽蓝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她牵着她弟弟的手,站在门口等我。
我低头解开了叶伽蓝腿上的绳子,至于他手上的手铐。
“我不知道你手铐把钥匙放在哪,你自己肯定知道。而如果你有什么主动想给我的东西,我们后天见。”我看了他眼,“真是愉快的夜晚。”
走出室外时,天已经隐隐的亮起来。初夏马路上的空气不怎么清新有些湿闷。我踩在地面,肾上腺素有点消耗殆尽,感觉回到了那个有点糟糕但我还能控制住的世界。
程诺依旧没有摘下那面具,我瞅了她洁白的脖颈半天,终于忍不住问叶伽蓝妈妈那照片的真伪。
“我之前对叶伽蓝说的那话,有真也有假。但我现在都告诉你,反而有穿帮的风险——所以你权当真的听吧,叶伽蓝不敢找他妈对质的。比起这些,”程诺若有所思地环视四周,“你不觉得,咱们进行的有点过于顺利了?昨晚我上楼时,这楼旁停了那么多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