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窗前的书桌上,她环着膝,听窗外雨声,砸在了玻璃上,城市外的灯火,慢慢灭了,渐行渐远的车流,也没落了。
——听说善后的事办理的很快,是陆谨南出面的。
那话仍在耳畔,她开了瓶可乐,啪的一声,她囫囵的吞下,冰冷的液体,充斥着她整个胸口,她的心凉了。
似乎还能看见男人与女人并肩而走的画面,她还记得,他第一次去警局接她,那时她被杜老板欺负,
他派人为她摆平了,他却站在很远很远的地方,静静的看着她。
她还能记起,他隔窗为她拂泪,就那样寂寂的,不动声响的,好似整个世界也只剩了他和她,
身旁的人流,像虚白而遥弋的光辉,犹如杜可风式的画面,如春光一样流转,他和她天各一方,那些不断磨损的记忆残影,在这样孤零零的雨夜下,幡然而醒。
她仰头喝了最后一口,柔软的发随之而泻,留得优美而孤独的侧影,只是夜太黑,早已看不清她眼角一滴温暖的眼泪,
她笑了笑,易拉罐在她手底握变了形,随手扔向了窗外,就像将那些悲伤流放。
手机响了,电话的荧光,照亮了她的脸,音乐是梅林茂的《DarkChariot》,
这刻听起,却带着淡淡哀伤,如同她的心情。
“喂!”她轻声,
“睡了吗?”男人问,
“睡了!”她淡语。
“骗子。”陆家桓低低的喃了一句:“是谁扔的易拉罐?”
“……”
“是谁坐在窗户旁?”
“……”
“是谁抱膝不知所想?”
她朝楼下看去,昏暗的路灯下,一辆保时捷甚是现眼,男人倚在车前,抬头望着她家的方向:“既然你都知道了,又何苦问我?”
她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情绪,可他知道她难过了。
“我去过丽景湾的房子,你不在。”
“是啊!那不是我的家,我为何要死死守在那。”她自嘲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