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尔低着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风轻轻吹过他的发丝，皎洁的月光落在他的身上，沐予勉强能看见他那双深邃的眸子。

“你到底是什么人？”

沐予的话如同，一把刀捅在了厄尔的心里。

“你……”

厄尔很想说什么，但是他不知道从何说起，也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在说什么。

他只是静静的站在沐予的面前。

“不能告诉我吗？”

沐予的神色也瞬间冷了下来。

只要他愿意开口，她肯定会相信他，但是如果他什么都不说的话，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你不告诉我也可以，你回去吧，我不知道你跟在我身边了。”

两个人面对面站了几秒之后，沐予毫不留情地让他回去。

厄尔想过很多种结果，唯独没有想过沐予会直接如此绝情地让他离开。

他没有开口，只是一动不动的站在沐予身边。

沐予见他没有辩解什么，心猛地就成了下来。

这是有多不相信自己啊，一怒之下沐予直接转身进了房间，十分用力地把门关上了。

厄尔本想跟着她一起进去，却吃了个闭门羹，差点撞在门板上，只得继续站在门外，做他本身该做的事情。

浓墨般的乌云渐渐地遮住了本就不那么光亮的弯月，厄尔的心也逐渐如同这黑夜一般沉重。

直到第二天早晨，沐予在楼下的人群吵醒时，打开房门，厄尔还站在门外。

一晚上，他似乎姿势连都没有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