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怎么了?”
“我脚疼......”
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红肿的脚踝,顾箫可怜兮兮的看着四柱。
青天白日的,四柱硬生生被她看出一身鸡皮疙瘩来。
“好,我这就去找大夫来!”
四柱揣着银子往卢州城里去,小小的屋子里只剩下二丫和顾箫。
顾箫和这小姑娘大眼瞪小眼看了好一会,终于——撑不住睡意睡着了。
梦里,她还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颜子安作为她的死对头被皇太后拿下送到死牢,一柄寒光闪闪的大刀精光一闪,眼前瞬间血肉模糊。
“颜子安!”
“姐姐,你怎么了?”
二丫惊恐的看着一直乱叫的顾箫,此刻见她一下子坐起来更是吓得脸色煞白。
“我,我没事——”
摸了摸额头,上面满是细细密密的汗水,正好漏风的屋子灌进一道寒风,顾箫立刻哆嗦着抱紧了胳膊。
“大夫,就是这里。”
门外传来四柱的声音,紧接着便进来一个背着药箱的大夫。
“谁是病人?”说话间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厌恶,显然对自己出诊这样一个寒酸的地方很是不满。
顾箫顾不上这么多,指了指自己焦急的道:“我脚扭了!”
大夫放下药箱,一阵折腾后总算把纱布裹完,接着伸出四根手指头,道:“四钱银子!”
啪嗒,两道下巴脱臼的声音传来。
顾箫正在看自己被裹的严严实实的脚丫子,一抬头就看见四柱和二丫一脸吃屎的表情。
这四钱银子......难不成很多?
“你们不会没有吧?”
“这......这最多一钱银子啊。”二丫躲在四柱身后小心的反驳道。
大夫脸色一变,道:“我能来这里就已经不错了,你们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要你们四钱银子已经算少的了!”
这话明摆着就是来敲诈!
顾箫气的一骨碌从地上站了起来,怒目而视。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还想赖银子不成!”
“去你丫的四钱银子,你穷疯了吧!”
“怎么着?这是要跟我练一手的意思?”大夫阴恻恻的黑了脸,将药箱往边上一扔,眸子微眯开始活动起手脚来,咔吧咔吧的骨节声在寂静的茅草屋里格外嘹亮,最后......
大夫揣着四钱银子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顾箫捡了根稻草蹲在角落里,背影孤寂落寞可怜甚至透着丝丝凄凉。
“姐......”
“嘘,我冷静一下。”
四柱:......
身上最后一点余钱被大夫搜刮走,四柱靠着偷藏的五个铜板撑了三天,终于撑不下去了。
“姐姐!姐姐!我们有吃的了!”刚从卢州城里回来的四柱还没到门口就开始叫喊起来。
正歪在茅草堆上饥肠辘辘的顾箫一听见吃的双眼开始冒精光。
要知道这几天他们三个几乎没吃过什么东西,自从那个黑心肝的大夫敲诈完之后她的生活水平就直奔贫民,不,贫民好歹有口热汤喝,她什么都没有!
这也就算了,还拖累了两个小的......
“哪儿有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