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我，你将是日后的晋都皇后，我将征服大周国，你是这片大陆让最尊贵的女人，不好吗？”

“我以为你了解我，是我错了。”沈玥璃觉得很荒谬，她熟悉的那个靳祈，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知道自己爱什么样的生活，知道对所谓天下最尊贵丝毫不放在眼中，现如今，他却拿这种东西来侮辱她。

多说无益，沈玥璃转身要走，却被靳祈一把抓住：“沈玥璃，我喜欢你，不比他少，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他不能给你的，我也可以给你，不要再挣扎了，你会更痛苦的。”

“至少有一样东西，他可以给我，而你给不了。”

“什么？”

沈玥璃回头看着他：“他的命，你能把你的命给我吗？”

靳祈哑然，说不出话。

沈玥璃又道：“那么相对的，我也可以把我的命给他，却不会给你。”

“松开。”沈玥璃抬起手，靳祈正握着她手臂。

靳祈放开她，定定地看着她：“你改变不了的，他是一定要娶靳般若的。”

沈玥璃突然想起那天，萧凤来在船上要杀了她，宇文钰烨护着她单手相邀，道：“你且试试。”

于是沈玥璃对着靳祈，单手相邀，道：“你且试试。”

沈玥璃离去时的步子并不慌乱，一如来时，她的后背挺直，神色安稳，还看见了站在不远处正对着微笑的长贤公主靳般若。也听见后面靳祈掀了满盘棋子，棋子落地时哗啦啦的声音。

她并没有什么别的，她只是有些难过，虽然她知道她没资格要求靳祈跟以前一样，也没资格对靳祈的决定说什么，但她仍然难过，胸口一阵阵地闷声疼着，曾经的好朋友，真的不在了。

在太子府里耽误了些时候，沈玥璃回到驿站的时候，宇文钰烨已经回来了好一会儿，正解着外衣，看到沈玥璃进来向她招手：“快来帮我解个扣子。”

沈玥璃放下一些果子和一些甜品，笑着走过去，伸出手却怎么也解不开那颗盘扣，手指颤得不行，连握都握不住。

宇文钰烨抱住她，轻轻抚着她后背：“难过就哭出来吧。”

沈玥璃伏在他胸口哭得泪如泉涌，眼泪都洇湿了宇文钰烨胸前一大片衣裳，却咬着嘴唇怎么也不说话，倔得要死，哭也哭得无声无息。

宇文钰烨也只是沉默地抱着她，并不劝她，由着她哭出来发泄一下，总比闷在心里头难受要好，等她哭得累了，停了下来，才松开她：“饿不饿，我快饿死了。”

沈玥璃破涕为笑，这种时候他还挂念着肚子，解开桌上的油纸，推着点心给他：“吃吧。”

“声音都哭哑了，你说你啊。”宇文钰烨擦着她脸上的泪滴，笑她一张花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