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真是好一出将计就计。
知道权非丞要害自己,所以故意放出线索,让人查他,然后又专门制造机会,让权瑾瑜跟他抢拍一件他实际上根本就没看上的物件。
害得对方血崩到怀疑人生,又假意中圈套,来赴鸿门宴。
现在权非丞以退为进得说自己有错,他不但没有见好就收,反而顺杆子往上爬,指着权非丞说,对,就是你的错,你现在知道了吧?
权非丞若是知道从头到尾一切都是权爔算计好了的,估计得气得找块豆腐装死吧?
太笋了!
这招实在太笋了点。
果然,孟晚都不用细究,权非丞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去。
似乎已经耗尽了所有耐心,不想再和权爔兜圈子下去。
权非丞黑着脸道,“小燨,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现在是不愿意接手这个项目了?所以那日在拍卖会上,你是故意抬价?故意让你大哥花天价拍下了那枚U盘?你按的到底是什么心?”
餐桌上,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孟晚此时也已经酒足饭饱,躺靠在椅子上,一边吃饭后水果,一边剔牙。
诶嘿,有好戏看咯,终于不装了?
权非丞放下了酒杯,大掌狠狠在餐桌上拍了一下,冷声道:“权爔!你十年不回家,我只当你是性格孤僻,尊重你才没有强迫你,现如今你翅膀硬了,不帮衬权家就算了,竟然用这种低劣的手段来陷害权家!你爷爷当年那么疼爱你!对你的好全都喂进狗肚子里去了?”
权非丞说话铿锵有力,向来老谋深算的笑面虎,发起怒来,很可怕,就连一旁的权瑾瑜都面露惶惶之色。
不过坐在对面的权爔却面色如常清冷,从他的眼神中看不到丝毫对权家权势的畏惧,他眸子冷戾冰寒,里面藏着淡淡的轻蔑和悲悯。
仿佛神明在俯瞰众生蝼蚁,不带仇恨,也不带喜怒哀乐。
他周身的气场温淡的像是一串佛珠,看着没有攻击性,却威慑力十足。
半晌,权爔终于从薄唇间吐出了冷淡的字句,这次,他称呼了权非丞“二叔”,像是在用真正的权三少的口吻在说话:“二叔当真不知道当年我为何离家出走?”
权爔放下手里的筷子,抽了张纸巾,动作缓慢得擦拭了一下嘴角,抬眸看向权非丞:“当年我双腿残疾,在家中住了几年,可是没有被我那好弟弟少照顾,在我吃的饭里下药吐口水,让手下的玩伴往我身上扔石头。”
“这些都是小临儿时不懂事开的玩笑罢了,你们如今都是成年人了,这么多年过去,你难道还没有放下吗?”
权非丞立刻解释道。
权爔笑:“我没有放不下,是你说我当年离开权家的口吻,像是在控诉我狼心狗肺,我只是在给你复盘一下,你们二房都对我做了什么。你只看到我消失了10年,那你知不知道,在我失踪之前,是被你的宝贝儿子连人带轮椅,亲手推下了冰湖?”
“那年的冬天特别冷,水特别寒,我掉下去之后,很快就沉入了湖底,消失得没了踪影,你们派人找过我么?你作为犯案者家属,内心有过亏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