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厉副官营帐时,却听见里面传来对话声:“宸深,这么做会不会有些缺德呀?那帮孩子每天任劳任怨挺乖巧的,将军的意思就是要教化他们,别让他们惹事,你倒好,故意派人怂恿他们逃跑,再守株待兔,这不是把他们往绝路上逼么?”
“嗤,一群小畜生罢了,你以为将军真放在心上?过段时间,将军就启程回朝了,根本不会再管他们的死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当是溜猫逗狗了。”
“唉,你呀!这种话你可千万别在将军面前说,否则她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燨眼瞳瞬间瞪大。
原来今晚同伴们策划的逃跑竟然只是一场阴谋!
他屏息,迅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回到同伴的营帐中,把自己的见闻转达给了大家。
然而,大伙儿没有人信他。
甚至觉得他不愿与大家一同逃跑,就是背叛。
燨无能为力,但又不愿亲眼看着同伴落入渔网,于是说:“好,你们想逃可以,但别走村西出口,走东边,否则我不介意将事情捅大,让你们谁也走不掉。”
大伙儿还是第一次看见燨露出这般严肃的神色,心中虽不忿,但毕竟只是刚开了神识的孩童思维。
在燨的威逼恐吓下,只好妥协。
夜里,到了约定时间。
大伙儿朝东边跑,燨却去了西边,而不出所料,他在那儿撞见了等候多时的厉副官。
“抓住他!别跑!”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其他人呢?”男孩儿被抓住,一只脚狠踩在他脊背上,几乎要将他的脊梁骨踩断。
他却死咬着齿关,不发一言。
而他所面对的,则是更加暴虐的拳打脚踢。
直到他快奄奄一息之际,耳边传来冷酷的女音,生脆动听,却又霸气十足:“草拟妈的厉宸深,你丫在虐待儿童?”
一道熟悉的身影骤然出现,响亮的一记鞭子不知抽中了谁。
很快,他感觉有一道馨香的气息将他包裹,抱着他的那双臂膀不算柔软,却很温暖:“狗蛋儿!你别死啊!我这就来救你!”
燨:“……”
昏迷之中,男孩心想,好好的一个女人,就是长了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