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老爷子显然就是那个执念深重之人,去世八年,精神力仍然没有消散。
香火的烟雾在空中缓缓变幻成一个诡异的“求”字。
就在这时,祠堂外传来脚步声。
权非丞和其他两位堂叔走进了祠堂。
权非丞家中排行老二,另外两位堂叔,一个排行老七,一个排行老九。
权家曾经十八位子嗣,在那风雨飘摇的几年中,死的死,病的病,坐牢的坐牢。
直至权非丞坐上家主之位,十八个兄弟姐妹,就剩这三人完整无缺。
权非丞一团和气,笑着迎向权爔:“多年未归,一定有许多话要对你爷爷说吧?二伯有没有打扰到你?”
权爔扫了权非丞一眼。
此人工于心计,擅长伪装,是个手段阴险狠辣的笑面虎。
“没有。”他淡淡得说。
“没有就好。”权非丞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听闻你这几年与傅家走得很近?你现在身体恢复健康,事业也逐渐步入正轨,二伯对此感到很欣慰。”
权爔眸光幽幽扫了眼香案上的青烟。
那个“求”字,已经消散了。
他今天过来,只是为了履行当年的承诺,既然事情已经办妥,便没有必要再继续逗留。
他抿唇,摆在桌上的茶一口未动,起身:“今日还有其他安排,既然已经为老爷子上过这柱香,那么,我也该走了。”
权非丞脸上的笑容瞬间一僵,“不再多留一会儿吗?”
权爔眸光冷淡锐利,“不了。”
说完,他便转身阔步走出了祠堂。
权爔一走,权非丞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眉宇间阴云密布,狠厉得一把将桌上茶盏掷落在地。
旁边的老七立刻道:“这小子也太嚣张了!”
老九说:“二哥,别生气,这臭小子怕是不敢在老宅久呆,畏惧你的威严呢。”
权非丞冷着脸说:“让你们俩查他的底细,这么多年,连个屁都查不出来么?他权爔难不成是空气?可以说人间蒸发,就人间蒸发?”
老七道:“二哥别急,我已经派人往他车上按了追踪器,这次他既然敢回来,就别想逃过我们的五指山!”
权非丞吸了口气,脸色并未好转,黑着脸道:“这次要是再出差错,你们两个就别回来见我!”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老爷!老爷!不好了!临少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