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临一把推开怀里的庸脂俗粉,擦掉脸上的口红印。
“临少……”女人有些不满的嘟囔,“你弄疼人家了。”
权临扯了扯衬衣,往她衣领里塞了张支票,旁边的跟班很有眼色,笑着起哄:“走吧,临少物色到新目标了。”
女人撅着嘴,虽有些不情愿,但她深知权临薄情,见一个爱一个,本来对他也就没抱什么希望,拿起支票,识趣的离开了。
客厅里很吵。
权爔牵着孟晚的手,找了个角落坐下。
孟晚道:“这个权家真有意思,老爷子忌日搞轰趴,这么热闹不怕那老头把棺材板踢翻,从坟墓里爬出来诈尸?”
说完,她忽然沉默了几秒,有些别扭得扯了下权爔的衣角:“你别介意啊,我不是有意冒犯你祖父的……”
一双温厚的大掌扣住她的小手,权爔沉声道:“无妨。”
无妨?
孟晚一怔,没有料到权爔居然不生气。
难道权老爷子不是权爔最敬重的祖父吗?自幼命途多舛,车祸毁容身残,在外苟延残喘五年。
老爷子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出现,维护他,疼爱他,在他心里祖父应该是他最敬重的人。
孟晚意识到这里,竟莫名有些愧疚。
这家伙该不会是不想她尴尬,才故作轻松的吧?
“啪——”
突然,一只高尔夫球朝他们砸了过来,滚落在了他们的脚边。
眼前光线一黯,酒臭和男人的浊气扑鼻而来。
孟晚听见一个轻佻的声音道:“你就是四房那残废吧?”
权临端着高脚杯,身后跟着四五个阔少,饶有兴致得走到了权爔和孟晚的跟前。
他看了眼二人脚边的高尔夫球,心情更加不爽,这还是他第一次球技失误,分明是照着权爔的脑袋挥杆的。
可是球不但没砸中权爔的脑门,连对方的脚尖都没碰到一下。
就像瞬间受到十倍的地心引力一样,在快触及对方的时候,忽然坠地。
权临一脸厌世,轻蔑得扛着球杆,俯视着权爔。
却见权爔眼眸一寒,倨傲的目光只幽幽扫了他一眼,就让他头皮没来由得一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