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爔坐在真皮座椅上,宽敞的车厢因为他的存在,显得极为逼仄狭小。
过道已经被他的大长腿塞满。
当然,最主要的是,还有另外一个电灯泡。
谢忠勋为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极力低着头,仿佛要把自己整个人塞进手机屏幕里,和游戏中的对手杀他个昏天暗地。
总之,别让他经历这种修罗场就好了。
可惜,不想来什么,偏偏就来什么。
孟晚瞥了二人一眼,直接在谢忠勋身边坐了下来。
谢忠勋:“……”
他默默放下手机,微微一笑,“尿遁,出去方便一下。”
说着便“哗”得拉开车门,逃之夭夭。
后车厢里,很快就只剩下孟晚和权爔二人。
权爔正襟危坐,强悍的气息扩散在逼仄的空气中,侵略性十足,对于女孩进门后选择与谢忠勋坐一起,心里有一丝介怀。
那个位置这么狭窄,她非得挤过去做什么?
是谢影帝身上香,还是他身上带刺?
男人面容阴沉冷冽,抿唇盯着女孩,“为你出了这么大一口恶气,怎么,连句道谢都没有?”
“你若不来,流程一样这么走。”
孟家想昧下权家的聘礼,也得看权家乐不乐意!
据她调查,权家那位二爷也是个视财如命的主,原本他就对当年权家给孟家下的重聘心存不满。
孟长国派去的管家这是还没来得及出发,若是真把“退婚”二字传进权家的耳朵里,那就是自寻死路。
俗话说,喝水不忘挖井人。
孟家那一家子蠢货是全然忘了他们的发家本是什么了。
孟晚弯腰,手肘支住膝盖,托腮,清眸盯着眼前的男人,“那么,你出手帮我,是因为好心还是为了要回珠子呢?”
权爔凤眸敛了敛,勾唇,“你终于承认珠子在你身上了?”
“我什么时候承认了?”
孟晚朝后面的真皮靠垫上一仰,白眼一翻,“我就是好奇,那珠子对你来说到底有多重要?毕竟据我所知,珠宝只是权氏旗下所涉猎的众多行业之一。让权三爷为此不惜纡尊降贵,亲自来这儿蹲我,想必是个不得了的宝贝吧?”
权爔危险得眯眼。
这丫头,想套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