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不是从宋代穿越过来，在这里住了好长时间，还在卫麒麟的帮助下拿到了身份证，拍了古装剧还经常上直播和综艺吗？

“你怎么了？”元曲艰难地问，“别跟我开玩笑，我现在没心情开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了？”焦柳觉得莫名其妙，“我下班回来到现在你一直在睡觉，没跟我提过什么宋辞啊，你新交的女朋友？”

下班？

“你在哪里上班？”

焦柳看傻子似的看着他：“你是不是发烧了？我还能在哪里上班？我不是从毕业开始就一直在医院吗？你很不舒服？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她竟然一直都在医院工作，从来没有辞过职。

元曲心一沉：“卫麒麟或者余普洱来过吗？”

“你是不是做梦了啊？”焦柳现在的表情多了几分担心，“他们俩可都是大名人，最近还刚分手，据说好像双双把对方给绿了，现在微博热搜上还挂着好几个词条呢，他们没事儿来咱们家干什么？”

？？？

“那卫雀儿呢？”

“人家那可是大集团的长公主，野心是进军娱乐圈拿大奖的，我说你可别是发烧烧坏了脑子吧？”

元曲这下彻底惊了，他皱起眉头，突然转身冲进了书房。

书房还是最初的样子，一点都没有改变，沙发还是沙发，并没有变成沙发床，这里也并没有床单被套什么的，甚至连那幅应该失窃了然后又被人匿名捐赠了的画，居然还完整无缺地挂在墙上。

“它它它它……”元曲都结巴了，他指着墙上的画问跟过来的焦柳，“它为什么还在这里？”

焦柳直接上前用手贴了贴他的额头，然后纳闷地说：“没发烧啊，你到底怎么了？这幅画可是你的宝贝，从福利院开始你就格外宝贝它，我平时可是连打扫卫生都是不能碰到它的，它不在这里还能在哪里？”

“它应该在博物馆啊！”

“你舍得捐出去？”焦柳翻了个白眼，“就你这财迷属性，真不打算靠它找你家里人了也会拿去拍卖换钱了还房贷好吗？还捐出去，你是不是把你自己想得太伟大了一点？”

不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焦柳不陪他发疯了：“行了行了，你肯定睡糊涂了，指不定把梦到的什么当了真，你坐一会儿，我厨房里还炖着汤呢，一会儿炒几个菜就能吃饭了，我先去做饭了。”

元曲一屁股瘫坐在书房的沙发上，他脑子里一片浆糊，不知道这一切到底哪个部分才是梦，或者其实从宋辞穿越到现代来开始，就一切都是个梦？

不知道发了多久的呆，焦柳就在外面喊吃饭了，元曲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出去，书房的门被从外面带上，黑暗中那幅挂在墙上的画像突然散发出了诡异的光。

画像上的女人勾起嘴角，神秘莫测的笑了笑。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金刚经》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