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大家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戴面具。”

帝莫寒眉心微微蹙动了一下：“是吗？”

“你不要以为我是瞎说，我可是见过你长什么样子的，虽然的确是很丑。不过，反正我是见过的，所以你不必再遮掩，而且，你放心，我也没有到处拿着喇叭宣传。所以，麻烦你平时见我的时候把面具摘了。”

见陆九这么平静地评说他的样貌，而且眼中没有一丝嫌弃的样子，帝莫寒突然有点好奇，陆九能坚持多久，一次能忍，两次能忍，那么三次呢？

“不想我戴面具？”

陆九看了一眼帝莫寒，这人说话真奇怪，什么想不想，要不是这面具带着碍眼得很，还把她牙弄痛了，她才不管呢，不过，人都这么问了，陆九就点头。

这面具戴着看起来是真装逼逼，果然名人都是虚荣心太重，遮丑怕说。

帝莫寒将手覆在面具上，在陆九的面前缓缓摘下面具。

这个过程，帝莫寒其实更害怕，害怕看到别人的异样的眼光，害怕被人指指点点，害怕被人抛弃。索性他就藏起来，别人说他神秘也好，说他冷酷也罢，那不过只是他的一层伪装，将自己保护起来的伪装。

这么多年，他第一次主动在人前摘下面具。

当摘下面具，帝莫寒发现陆九不一样的眼神，心中突然冷笑，看来是他抱了太大的希望，世上哪有人不嫌弃他的，当初这张脸，可是连他亲娘都害怕。

陆九只不过是一个平民女子，又如何不会害怕呢？

他早该想到的，这张人鬼皆弃的脸，他还报什么希望呢。

手上还拿着面具，帝莫寒正要重新将面具戴上，手突然被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