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得玉符被盗,月西风微微有些诧异,国都已经立了,没想到,竟然还会有人觊觎玉符,莫非这次那些幕后之人,其实不是冲着舒墨来的,而是冲着整个赫连王朝来的。
“玉符这种东西,从前我一向不信,不过,”说到这里,舒墨抬头看了眼他“看到今天发生的这一切后,我突然觉得,玉符这种东西,是件很重要的东西,它是破案至关紧要的东西。”
这般说着,舒墨又道:“之前你可没少争夺玉符,这其中的玄机,赫连朝云嘴把的紧,您却还不知道吗?”
他知道,这种事情,一旦提到赫连朝云,月西风必定会自乱阵脚,但凡是与赫连朝云有关的事,他都会不遗余力的去做。而此时此刻,他之所以会提赫连朝云,也有威胁于他之意。
说到这里,那月西风果然变了脸色,他强笑一声,道:“事已至此,你想要知道什么?”
“我想要知道关于玉符的秘密。”他们这些人,之所以争夺玉符,必然不仅仅是为了争抢王位,尤其是,在当时夺玉符之时,赫连朝云命不久矣,根本没有坐上王位的可能即便是坐上了也无济于事。
更何况,这月西风之前对老皇帝那么忠心耿耿,也根本不可能会做那谋权篡位之事。
而在这时,月西风喝了一口茶,他正要说话,可下一刻,房门却被人敲响了。
听着门外的动静,舒墨走过去,打开了门。
下一刻,一个太监惊慌失措的走进来,他正要说话,却见门内有人,便下意识的闭上了嘴。看了一眼门内的人,舒墨泯了泯唇:“但讲无妨。”
那太监得到许可,二话不说,扑通一声,便就跪了下去,他一脸自责的道:“对不起皇上,无涯我们派人去找了,但是……但是……”
听到这个但是,舒墨瞬间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他隐隐觉得心里有些不安,于是问道:“但是什么?”
“无涯他,他失踪了。”
听得这句失踪,舒墨心中咯噔一跳,果不其然,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无涯武功高强,寻常人根本奈何他不得,这次却突然失踪了。定然是上次在尚天身边做卧底的事被人发现,从而找上门来,将他给带走了。
而那太监在说完这句话后,突然又想起了些什么,他忙从怀中掏出一德一心,颤颤巍巍将之递给舒墨,叹声道:“皇上,这时我们在发现无涯失踪后,派去找他的人带回来的信,请您过目。”
看着那封信,舒墨颤抖着手将之结果,他有些沉重的看了看信上的内容,信外面的字迹很是眼生,不是无涯写的,也就是说,这极有可能,是绑架无涯的人写的。
思及此,不顾门内还有人在,他忙将之拆开,待看得信上的内容之后,舒墨沉默了。而见得舒墨沉默,月西风站起身,便也快步走了过去,在走过去时,他边走边道:“怎么了。”
舒墨叹了口气,有些不认接受的将信递给月西风,对他道:“无涯涯主被人绑架了。”
信上说,要他拿着鱼符去换无涯。因为鱼符没跟那五枚玉符在一起,盗玉符的人迷走找到地方,便就没能把鱼符盗走。
不过如今他们既然没有盗走鱼符,便势必不会善罢甘休,无涯被绑架便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般想着,舒墨沉声道:“阿白呢?”
那太监摇了摇头,虽不知为何在这节骨眼儿上,舒墨因何会突然提到苏白,但是,那太监还是抱了抱拳,有些为难的道:“方才奴才来的匆忙,路上并没有碰到苏白,许是这会儿,他在宫中等着您呢?”
舒墨点了点头,他回过身,看到月西风,想起要问玉符秘密的事,便对太监道:“你先下去吧。”
那太监听得此言,便二话不说,朝着舒墨再次抱了一拳,缓缓退了出去。
在门重新被关上之后,舒墨对着月西风勾了勾唇,再次回到桌边,重新坐将了下去,他坐下去后,问道:“这下对方摆明了是对鱼符有意了,不仅如此,甚至还有可能对博书有意,玉符到底有什么作用?”
当听舒墨问到这里时,月西风咳了一声:“我只能告诉你,它有改朝换代的能力,不仅是因为帛书,这件事情,牵连甚广,早在上一朝时,便就已经证明了。”
上一朝时,江山之所以改朝换代,老皇帝之所以突然被人围城,看似只是因为他的荒淫无道,其实不是主要还是因为帛书曾现世过,据听说这是一张地图,一张能够找到绝世宝藏的地方。
想到这里,月西风将上一朝时的事说了出来。原来他的玄门,其实是为了替老皇帝藏匿帛书而建造的。而他的夫人,曾经是一个想要探得帛书下落的奸细,这个奸细,背后实力之强,直接将他整个玄门都给洗了一遍牌,迫不得已之下,他便只能跟老皇帝演了一出戏。
不过后来那个奸细后来虽被杀了,玄门里面的人也又被他给清理了掉,不过最后,他们还是没能逃得掉敌人的魔爪,最后帛书还是被人盗走了,千钧一发之际,帛书被撕作两半,夺回的那半块被老皇帝为了保险起见,给藏在了不为人知的地方。再后来那些人因为半块帛书而发了家后,他们尝到了甜头,为了能够得到这剩下半块帛书,他们甚至不惜挑起诸侯之间的纷争,最后使得本就支离破碎的王朝,只能分崩离析。
不过所幸的是,老皇帝到死也没有告诉任何人那帛书的下落。据听说,帛书被藏在帛杖之中,帛杖,顾名思义,帛书被藏在一把拐杖之中。
故而谁若是得到了这把帛杖,便就无异于等同有了足以使人倾国的实力。不过,这话不知是谁传出去的,在月西风看来,未免太过不可靠,不可靠的同时,也有一丝阴谋。
就好像是在欲盖弥彰一样。
听到这里,舒墨皱眉:“你是说,这些暴动分子,早在上一朝之前便就有了,只不过当时国家纷争割严重,并没有人在意这些,如今天下太平之后,原本并不凸显的暴乱分子,在太平的彰显之下,便也就显得明显了起来。”
月西风点了点头,轻轻咳咳几声,脸色苍白着道:“理论上讲,是这样的。”
如今的他已经彻底时日无多了,所以很多事情,在做之时,都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故而,他想将自己知道的,都尽可能的告诉给有用的人,尽管这个人,跟老皇帝想的不一样,也不是他想要的皇帝人选,但是,事已至此,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与其让赫连朝云陪着他舍身范险,不如将这个危险抛给愿意接受的人。
想到这里,月西风道:“之前我之所以会千方百计的夺玉符,也不是为了从中获取什么,我是怕它被有心人利用,所以才想得到它,甚至是不惜一切代价毁了它,只可惜,终归是我太天真了。”
说到这里,月西风站起身,神情有些落寂的道:“如今这天下,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天下了。舒墨,从前我向来都不服你,但是斗了这么久,我已经无心再斗下去了,今天既然我尊称你一声皇上,便就等同于,我们之间,至少在我这里,从此就真的不会再有什么纷争了。日后你若是有什么用的到我的地方,请尽管开口,只要你开口,我定会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