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墨看夏老一脸淡定,便回道:“赫连阎在哪儿。”
会对龟符连带着持龟符之人感兴趣的人,除却赫连阎再无他人。再则,先前他也曾说过,他会如约赴宴。赫连阎虽爱出尔反尔,但其说过的话,还从未曾食言过的。因而他断定,苏白是为赫连阎所掳。
据他散布在各地的探子来报,此地附近有赫连阎的踪迹。而在里正是撒旦教最大据点扎根之处,凭着赫连阎与夏老的关系,舒墨知道,就算此时赫连阎不在这里,他们二人也曾见过面。
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夏老面上笑意一僵,随即,他抱拳道:“您要找他,不应该去境外找吗?怎会找到老夫这里?”
“夏老,”无涯打了个哈欠,懒声道:“我们来这里可不是为了跟你唠嗑的,要不您看这样成否?放我们进里边儿找人,我们找不到人自会死心,日后也绝不再多叨扰您。”
“放……”放屁而字尚未出口,夏老忽见一条翠蛇从无涯肩上探出头,翠蛇吐着信子,正直勾勾地盯着夏老。
这翠蛇翠至近乎透明,乃是剧毒之物,若是被咬上一口,后果恐将不堪设想。一滴冷汗从额间滑出,夏老咽了口气,结巴着道:“这样……也不是不可以……”
“那便多谢夏老了,来人,随我进去!”
“等等!”
忽被夏老喊住,无涯回过身,挑眉道:“怎么?”
被他这么一看,夏老瞬间没了脾气:“没什么。”
虽说他说了不是不可以,但这也并不代表他同意放他进去,不过,看舒墨这般来势汹汹的模样,若是不让他进去搜上一番,他恐不会善罢甘休。进去搜上一搜倒也好,若是搜不出人来,日后也好放心将苏白留在此处。
就这样,无涯带人进了大殿。独留舒墨站在原地,没了无涯的威胁,夏老瞬间沉下了脸,他上前一步,抬头看着舒墨,冷声道:“夜王,老夫斗胆一问,您来找赫连阎,找的到底是玉符还是……人?”
舒墨闻言,垂头看向夏老满是褶子的脸,淡声道:“不知夏老为何这么问?”
他来找人的心,很明显吗?
夏老转过身,沉声道:“身处高位,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夜王想必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若要真是为人,那老朽可真要奉劝您一句好自为之了。”
好自为之?舒墨摇了摇头,现在的人当真是利欲熏心,区区玉符能比人重要?想虽如此想,舒墨笑了笑,答道:“夏老说的是,您的好意,舒某心领了。”
听得此言,夏老总算放下了悬着的心,他转过身,勾了勾唇,对舒墨道:“时近正午,夜王不远千里赶来此地,便先在此歇歇脚,用完膳再走吧。”
他这般说,乃是为消舒墨疑心,并未真正有留他之意。
果然,舒墨在听夏老要留他用膳之时,忙对夏老报了一拳:“舒某事务繁忙,来此惊扰夏老已是多有得罪,怎好再生叨扰。若寻不得人,舒某自当在此谢罪。”
“不烦事不烦事,”夏老笑着拉他坐至一旁:“您且在此候着,我命大壮为您沏壶茶来。”
说着,夏老吩咐大壮沏了壶茶,待茶泡好后,二人对坐而饮,谁都没再说话,场面一度陷入尴尬之中。
好在一壶茶的功夫,无涯便已出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