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火折子烧了起来,此时石洞虽昏,却已能将全洞一览无余。赫连阎双手背后,静静巡视着在场每一个人。
在场连带苏白与赫连松落,共有五十六人,在他巡视之时,赫连松落知是藏不住了,与苏白对视了眼,他站起身,正要站出去,却被苏白往后扯了把。
苏白站出去,故作镇定道:“我在这儿。”
一语罢,洞中所有人都看向了他。钟离无厌惊得说不出话来,他不是有赫连松落护着?怎地也进来了?
苏白向赫连阎走去,心情无比复杂。与此同时,比他心情更复杂的,则是赫连阎。一见苏白,他甚至将赶路之事都抛在了脑后。
二人相见,彼此打量着,心中皆有一种莫名的相熟,出于好奇,赫连阎先开口道:“你,叫什么?”
“苏白。”
苏白,这名字倒是陌生。但,考虑到这人或与他有关系,他道:“令父……”
“嘭!”
话未出口,洞外一声巨响,石头破碎之声传进洞内,看来是舒墨破了石墙。来不及多想,赫连阎沉声道:“撤!”
然而,在他将要退时,一人从洞角飞出,直将长剑斩向钟离无厌,剑起剑落,几个回合之间,钟离无厌摆脱禁锢,二人同步向赫连阎拦去。
一见赫连松落,赫连阎心中一沉,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想到此,赫连阎偏过身,飞速向一方石壁奔去。
二人岂能容他逃脱,关键时刻,钟离无厌伸出手,甩出一排银针,径直向赫连阎刺去。赫连阎偏身一躲,纵身一跃,跳向石壁。
这一幕看在他人眼里,应是寻死之举,但在这时,在赫连阎触到石壁之时,石壁一转,直接将他转了进去。而等赫连松落与钟离无厌到时,石壁再次合了起来,任凭二人如何推,却再是推不开了。
赫连阎前脚刚逃,舒墨后脚走了过来,看二人对着一面石壁发愣,他沉声道:“如何了?”
钟离无厌摇了摇头:“那狗贼逃进去了,此时再追,恐怕为时已晚。”
听及此,舒墨转过身,看着逐渐要被手下人擒住的杀手们,他神情淡淡道:“无妨。”
赫连阎孤身一人,只要北夏一败,他便很难东山再起,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动身解决掉北夏这个麻烦。先前他虽派兵压住了北夏,却也只是令其不敢轻举妄动,从而便于收拾赫连阎。一旦北夏反应过来,后果定然不堪设想。
钟离无厌哪知舒墨心中所想,想起赫连阎方才同他讲的那些话,他心中便似有股无名火在蹿:“赫连阎此行要去天涯,到时我们直接去天涯要人,不就好了?”
天涯乃绿洲之国,与北夏赫连王朝皆有接壤,此地人打仗虽不行,却擅经商,其人几乎遍布各国各地。可以说,只要有生意之处,便是天涯所在之处。
舒墨点了点头,待身后打斗声止息,他唤来数人,命令其将石壁打开。
石壁一时难以打开,舒墨尚有要事处理,因而吩咐过手下人,他便走了出去,赫连松落三人亦随他出了石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