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呃呃呃…义公举觞,且胜饮…着?”
崔博不知道饮下了多少杯,他只知道觉得眼皮儿都快贴一块儿了。
这可不比之前和旁人喝得低度酒,这可是正儿八经好粮食加精蒸馏整出来的“高度酒”!
嗯…怎么着也有个三四十度吧!好吧…还是低度酒!
酒精度虽不高,但也架不住这半斤半斤地往嘴里倒呐~
这不…场上五个人,现在还坐着而不是趴着的,就只剩崔博一人了。
但他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仍是举着酒觞,朝着他模糊印象中其余四人的方向,不断邀着酒。
“吨吨吨吨吨…嗝儿~”
崔博饮了这一觞,便直直地仰了过去——
“是在下输了…”
这是他在天旋地转中说的最后一句话,随后人事不知。
于四月朔日重逢亲朋,喜不自禁,是夜大醉。兄弟之义,朋友之情。
……
于意识模糊中,崔博只觉得飘飘乎于云端,但是…这感觉好似被抬上去而非自个儿腾云驾雾,却是好生奇怪。
崔博费劲的睁开眼,只见在微弱的烛火下,自己似乎正与人勾肩搭背地走着?
嗯?他寻思着自己似乎是喝大了,正被同饮着拖下场呢。
凡醉酒,最好吹大气,越是醉了,越觉得自己还能喝——
“你…何…人…耶?且给我…放下!我…我还能…喝!@!#¥!”
说到后面,崔博连自己说的啥都不知道,那条舌头,好像在口中放大了无数倍。
“崔郎…待我先与你扶到榻上,饮杯清茶便睡吧…”
就这么一句话,崔博竟是在脑中梗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但这会儿,他已经是躺在了榻上了。
这可怎么行?醉酒先下台,太也丢人——“扶我…起来,我还能喝…嗝~”
“好啦好啦,给你喝吧。”
轻柔的声音传入了崔博的耳朵,他只觉得自己的耳朵痒痒的,手不自觉地往前伸,去接那“酒”去了。
烛光昏暗暧昧,崔博朦胧的双眼根本就看不清,他只知道伸出手,似乎摸到了柔若无骨的纤纤手?
妈耶…
这软软的暖暖的,他喵的哪里是杯子,崔博顿时惊得有点清醒了,他定睛一看,自己的大手正抓着蔡贞的手呢,而人家蔡贞正蹲在那儿埋着头呢…
“阿米豆腐…罪过罪过!”崔博在心里默念一句,随后又闭上了眼。
许是酒精作祟,他手上又稍稍用了点儿力捏了捏。
嗯…柔若无骨…
这是崔博最后的一点儿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