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千年前我和阿初的定情信物!”
没错,就是指环,这上头只是多了一些附庸的装饰,但即使款式再反繁复,小欢儿都识得。
“欢儿,你一定不要破茧……”
这话听着为何只觉惊诧,却并无一丝的不忍不舍,小欢儿甚至还有余力,继续紧盯万年前天后的举动,却惊见本该出现在自己瞳里的水雾,却悄然攀上了天后的眼框。
“你一定不要破茧,那里……是我的归处。”
“打住。”小欢儿骤然拔高音量,她先前多半维持着双手环臂的姿势,又心情紧张,一时间竟没有察觉到左臂上臂已有痉挛之相。
这一记抽痛,小欢儿更清晰察觉到自己体内真的有一股在不知不觉间入侵的力量,这力量说温柔不温柔,攻势极强,但说霸道又不霸道,就似依附在她灵脉表层趴在软榻上小憩的懒猫。
他,是一个活生生的生灵。
方才万年前阿初说“远去,总比在明知无法破茧的情况下,自缚的好”,显然破茧是最佳的选择,但何为破茧,又如何破茧,为谁而破茧……她一无所知。
“呃……这力量……偏在此时要爆发了。”
小欢儿向前一桶手肘,两侧手肘内壁靠近许多,她这么一蜷,整个人都不由得佝偻起来,
又一记抽痛后,小欢儿双手五指尖端全部聚拢,手指同手掌配合作鸭嘴状。
“疼吗?你是不是很想知道何为破茧?因谁破茧?”
本是恨极了这没有心的女人,但在万年前出下面这一句“我亲缘寡淡,情路险阻,我几度混淆视听,颠倒众人身份,我想求的不过是破茧。现今我终于能把破解是什么告诉你了,破茧实则就是给你体内灵力滋养孕育关联生命,但并不是让你当这新生命的母亲,这么说吧,你这个新生命就相当于是一个温床。”
“这个新生命是?”细思极恐,但小欢儿还是继续做镇定状,确认一切未知。
“是你的阿初。”万年前天后的这一应答,小欢儿早有预料。
小欢儿连头都懒得摇,直接蔑笑一声:“不,是你的阿初吧。”
“温床载体崩坏,则新生命重生,这,就是破茧。我所能想到留存阿初灵力的唯一办法。”
“既有以命换命之法,你为何不和我明言,难道在你们眼中,我同阿初的情就这般飘摇?这可是阻止他远去的唯一机会啊,那现在……呃,左肩后方好痛……”
“真羡慕你,你的阿初不仅会为你做,更会为你想,而非一味顺从。或许这才是真正的破茧吧,只可惜我永远都不可能感受到这样的幸福。”
“你们的故事我看得云里雾里,但有一点我很明确,你可知你们为何会走向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