樰芯漓澄澈的眼眸扫向了他,眸里激不起一丝波澜。
直到她走到了他的面前,他才恍然回过神。
他怕她生气,不是因为他怕她,只是因为太在乎她。
因为格外的在乎,所以关键时刻,他在她的面前很轻易露出马脚。
樰芯漓径直的坐在夜沅栢之前坐的位置上,意味深长的打量着他们。
画烟烟见她如此明目张胆的坐在那里,心里嫉妒得发狂。
“雪女,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跑到别人家,找别人的夫君,所为何事?”
“不要以为你是雪女,就可以不用守规矩,魔帝还站着呢,你怎么可以坐下,还坐在魔帝的位置上?!”
画烟烟似乎全然忘记了那碗粥的事,指着樰芯漓破口大骂。
她就不信了,一个没有规矩没有教养的女人,能让魔帝纵容到可以骑到他的头上去。
樰芯漓没有理会画烟烟,而且把头偏向夜沅栢,似笑非笑的问,“魔帝,你怎么看?”
夜沅栢怒瞪了画烟烟一眼,直瞪得画烟烟一脸莫名。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时候他还护着这个女人?
继而夜沅栢回头,望向樰芯漓的目光温柔似水。
即便他什么都没做,但眼底满满的皆是对樰芯漓纵容。
“你到底给魔帝吃了什么药,把魔帝迷得神魂颠倒?”她心有不甘,大声质问樰芯漓。
夜沅栢听了,瞬间勃然大怒,但还没等他开口,一旁的樰芯漓就开口了。
“我们两个人之间的谈话,轮得到你来评头论足?我不屑搭理你,不代表我好欺负。”
她说这句话时,语气平静得不像话,愈发表现出她不想搭理画烟烟。
看她的眼神,跟看跳梁小丑差不多。
画烟烟幽深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嫉恨的目光,不过很快,心理承受能力强大的她没有崩溃到像个泼妇般大叫。
说她心理强大,其实不过是因为她没把樰芯漓当作真正的敌人,所以对于樰芯漓的讽刺,她虽放在了心里,有一半却反弹了回去。
是,你不是好欺负的。
还不是因为有魔帝纵容你?
没有魔帝,你拿什么跟我斗?
笑到最后的,是我!
我才是最适合站在魔帝左右的女人!
她无助的目光望向了夜沅栢,消瘦的身子柔柔弱弱的随时会倒的模样。
你强势,那好,我就柔弱。
敢问天下有哪个男人不会对柔弱的女人心生保护欲?
比美貌,她虽略逊一筹,但比起女人味,自己绝对比她一个黄毛丫头强多了!
“魔帝,妾身是为你好,好歹妾身才是你的妃,她还未成为你的妃就敢对着魔帝你大呼小叫。”
“要是哪天真把她带进魔后宫,妾身以后还不得每天饱受她的折磨,毕竟……她现在都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了。”
画烟烟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好似受了巨大的委屈。
“妾身……妾身心心念念的,都是魔帝,妾身只想好好伺候魔帝,不奢求其它,还望魔帝不要着了魔女的迷魂药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