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逼他在你们中做个选择，他不会对你们任何一个死心。”雪帝义正言辞的道。

“你想多了，他心里装着的，从来都不是我，是她。”樰芯漓轻声道，语气缥缈。

就像是在说漠不关己的事，但她的心……痛，被针扎了般一样难受。

只是她不想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来，才会把话说得那么轻松。

雪帝神色复杂的望着她，他突然间明白自己的女儿为什么说她自己输了。

她，历经世间百态的人生，但那一颗初心，仍保留不变，这点……是很多人，都无法企及的。

雪莲，虽高贵冷艳，但仍旧洁白无瑕，低调而奢华的独自盛开着。

她敢于直面自己的心，也敢于直面他人对待自己的心。或许她曾迷茫过，但现在的她，显然不再迷茫。

“她说的可是真的？”红裙女子欣喜若狂的望着夜沅栢，眼眶里含着泪花，“我……我还以为你变心了……”

夜沅栢并未理会她，他的视线从始至终，都只落在了樰芯漓身上。

抿了抿薄唇，却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他该说什么？

说自己心里，早就有了她，忘却了曾经雪女的存在？她会信吗……

或许，连自己都不会信吧。

“对，你说的对，我变了。”夜沅栢说这句话时，目光盯着的人，依旧是樰芯漓。

“我现在心心念念的、整颗心里装着的，都只是她一个。”

哪怕没人信，他还是要说。

很怕自己这次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

红裙女子受不了这种打击，跌坐在地，瞳孔中是心如死灰的绝望。

“胡扯胡扯！”雪帝暴跳如雷，目光狠厉的瞪向了樰芯漓，“你给本皇，消失！”

樰芯漓的魂魄在他的手中，渐渐的变得愈发透明。

“雪帝，你敢！”

雪帝竟说话不算数？！

夜沅栢急了，奔上前想伸手去抓住她。

然而他一切都阻止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再一次……身影从自己眼前消失。

“夜沅栢，你会喜欢我多久？”樰芯漓反而笑了，淡淡的笑着。

“一辈子……”无论是这辈子，还是下辈子，我都只爱你一个，永不变心。

“说好的喜欢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一分、一秒……都不算一辈子。”

“这次你可不要忘了，下辈子，我等着你。”

她的魂魄，在她说完的一瞬间，消失不见，独独留下她之前浅然的笑，刻在他脑海，再也挥之不去。

“不——”

夜沅栢绝望的声音划破云霄。

闻者落泪，心颤、心酸。

站在大门外的众神听到动静，纷纷摇了摇头。

〖“你会喜欢我一辈子吗？”

“会。”

“那说好了，喜欢我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一分钟、一秒，都不算一辈子。”〗

往日的音音对话，还在他记忆中不曾抹去。

我明明做到了，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是不肯留下来。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