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很久了吗？”

沈易寒迟迟没发动引擎，看着凌菲，突然抬手往她头发探去。

凌菲没躲掉，被摸头杀了。

沈易寒看到手上掌心全是头发：“真要秃了？”

本来挺悲伤的一件事，被他这么一说，凌菲莫名的想笑。

她抿着笑，故作嗔怪，瞪着沈易寒：“对啊，你老是问我秃了没有，现在真要秃了，你有很大一部分责任！”

凌菲说完，惩罚般戳向沈易寒的胸膛。

沈易寒抓住她的手，一脸认真：“别上班了，我养你。”

根本不是上班的问题……

凌菲收回手，眼里闪过一丝哀伤，又笑了起来：“我不上班没事做啊。”

当年刚到江城，她独自带着三岁的小颜生活，比现在压力要大很多。

而如今……

可能，真的时间到了。

“沈易寒……”

凌菲垂着视线，不敢看他眼睛。

沈易寒心口堵着焦灼：“你怎么了？”

“我……”想到可能会复发的事，凌菲还没开口，眼睛已经红了一片。

她抬起头，勉强扯出一个笑：“我感觉我有点矫情。”

“跟我说怎么了？”沈易寒皱着眉，靠过来，抱住凌菲，忍着焦灼，耐心问道：“叔叔说你了？”

“没有，我就是……突然想哭。”凌菲趴在沈易寒的肩上，被他的温柔打败，眼泪如失控的水闸。

这么温柔，对她这么好的人，她不舍得死。

沈易寒凝着眸，没再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