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悲家老祖的求快的方式,可比鬼邪宗高明多了。但是其手段,也同样比鬼邪宗残忍。
他直接用活人修炼,他的方法是从他们身上提炼生气。在提炼出来之后,再将生气转化为死气,然后吸收。
这样做的好处就是,他们抽取的是生气,故而无法寄托怨念,所以转换出来的死气之中,也就没有怨念了。
但这还并不是邪死典最狠的地方。
将一人的生气抽光之后,那个人必定身亡。而人一但身亡,同样会产生怨念。
邪死典最残忍的地方,就是连这种无可寄托的怨念也不放过。为了防止这种怨念顺着他们的死气纠缠到修者的身上,修邪死典的人,竟然选择将它们封印在人的体内。
他会给人留下一点点生气,但这点生气不足以维持生机,人最终还是会身亡。
身亡之后,生气就会慢慢变成死气。修炼邪死典的人,会将这死气封印在人的体内。怨念附着在死气上,也就同死气一起被封印在人的体内了。既无法出来,也无法消散。”
岁知一微微张嘴,这种做法未免也太残忍了。用活人修炼,甚至连残念都不放过,也难怪这悲家老祖无法成道。
冥魇则是摇头:
“我也想不明白这悲家老祖是个什么样的人,竟然能够想出这极正极邪的两种死道修法。
如果说他最后体内的死气冲突,是因为同时修炼了两种功法。那么他在冲突之后的发疯而死,估计就是和这邪死典有关系了。这等功法,就是白给我,我也不会练。
但不管怎样,那悲天独修炼的就是这邪死典。我和他的恩怨,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这死典和死道之间。
只是他第一次找上我,却并不是因为这个。
我之前说了,当时我在大陆闯出了些名声,他正好也在大陆上游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名字,终于是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他原本是报着收我为仆的心态找上我的,但我也是个桀骜之人,怎么可能当他的奴仆。
对于悲天独来说,不能做朋友,那就是敌人。不想当他的人,我也就不用当人了。
我还记得他当时对我说的话,他说‘苍天无眼,可惜这么好的一个苗子就要陨落在此。’
可惜我当年也是心高气傲的人,不屑于和他废话,直接同其动手。他当时比我高出两个境界,但却说要将功力压制到与我相同来争斗。
可即便这样,我依旧是惨败在他的手上。我不是没有和死道修士战斗过。在他之前,所有与我战斗的同阶修士,包括死道修者,皆不是我的对手,远远不如。
同阶修士能在我手上走过一百招的,都算是高手了。不然我也不会产生没人有资格当我的对手,这样的想法了。
可是这悲天独,却是与我所遇到的任何一个修者都不同。他强大,自信,举世无双。
他虽然将境界压制到与我相同,可从与我交手开始,直到结束。他的脸上始终都挂着自信的的微笑,仿佛根本不觉得自己会失败似的,一如当初的我。
我最终被他所打败,这是我第一次在同阶一战的情况下失败,没有任何悬念。
这次,死道之间没有再能救我的性命。我藏进缩小之后的死道之间,却被他身上的死道之间所感应发现。
原来,这两个死道之间在距离过近的时候,里面的阵盘之灵就会互相产生感应。我的位置对于他不再是秘密,他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了我。
只是他没有获得这个阵盘之灵的认可,找到也打不开我这个死道之间,不仅打不开,还带不走。
但这对他来说并不是问题,他直接传信找来了他的父亲,也就是死灵族的族长。
他父亲虽然只有破天初期,但要破开他们老祖元一级别时留下的死道之间,并不难。显然,悲天独对我和死道之间的阵盘,是势在必得。
这是我在继鬼邪宗被抓之后,第二次真正意义上感觉到了生死危机。
我当年从族中带出的传送阵盘,在我闯荡大陆的这些年,已然将其中能量都耗费光了。
所以这一次,我真的觉得是我的必死之局了。可没有想到,我竟然再次死里逃生。
这一次,我是被人所救下来的,甚至死灵族的人,都不知道我是怎么被救走的。
他们族派来大队人马,将我死道之间所在的位置,给围的是水泄不通,连只蚂蚁都不放过去。
可是救我的人,就是在悲天独和他爹,以及他们家族无数大军的眼皮子底下,明晃晃的将死道之间与我,给一齐捞走了。
而将我救走的那位,不是别人,正是我后来的大师傅——至高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