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燕归洗了一个热水澡用毯子包裹着自己,手里端着两大盘意面,吃的满嘴流油。
太饿,太饿了。
“这位先生,您还想要一些其他的东西吗?”穿着西装的服务员温文尔雅。
这是游轮的高档餐厅,消费必须满一定数额才可以进入消费的餐厅。
陈燕归擦了嘴又切了一块蛋糕尝。
啊,有钱真好!
吃香喝辣。
尤其是花白月明的钱最开心。
“请问,你们的船在海陵岛停吗?”陆归途有礼貌的对服务生问道。
“海陵岛我们不停的。”服务生礼貌道:“要是客人想看,可以等船靠近了观赏。”
“谢谢。”陆归途收回视线。
看来,他们要去海陵岛要另想办法。
甲板上,衣着光鲜亮丽的游人,他们两两攀谈,甲板外湛蓝的海域,如同大地的眼泪一样。
其中夹杂着穿着拖鞋的陈燕归,他光秃的卤蛋脑袋在这群上流人士中十分显眼。
“这位先生,您是从哪里来的?”一个身穿高定的男士举着一杯香槟问道。
凭借他多年从商的经验,能到这一层消费的人几乎全是上层人士或者社会精英,所以他不会小瞧任何一个人。
包括陈燕归这样看上去很土的人。
“哈哈哈,我嘛,蜀山来的。”陈燕归乐呵呵道。
那名男士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他打马虎道:“先生的笑话讲的真幽默。”
“我没说笑话啊?”陈燕归二丈和尚摸不到脑袋,他刚才没有讲笑话啊?
这人脑子有病吧?
陈燕归觉得对方有病,对方也觉得他有病。
站在甲板上的尸泽,他不太喜欢那群人。
穿的暴露,胳膊腿不该露的全露了,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尸泽摇头,这个时代让他迷茫。
从后面走了上来的陆归途。
她其实打量尸泽打量了很久,她想要知道现在的尸泽到底能想起那些事情?
或者是说尸泽能聪明到那种程度。
尸泽早感觉到陆归途的气息,他瞥了一眼陆归途后,眉头皱了起来。
全是因为陆归途只穿了一件吊带和短到膝盖上的裤子,看上去有伤风化。
“阿泽?”陆归途自然的拉着尸泽的胳膊,她仰头道:“你是不是醒了?”
这句话她措辞了好久,应该是用醒这个字比较好吧。
尸泽用两根指头捏着陆归途的手从他胳膊上下去,他将自己嫌弃的表情写在脸上。
他做了一个穿衣的动作。
“穿衣服?”陆归途懵了,尸泽是让她穿衣服还是暗指自己是披了一个马甲?
就像白月明那样的。
尸泽见自己说不通,他头一扭,眼不见心不烦,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呐。
陆归途有点二丈和尚摸不道脑袋。
交流起来好痛苦。
这让她想起画着尸泽的那幅画,鉴宝节目上说这幅画是唐朝的,那算下来尸泽大概是她祖宗的祖宗的祖宗的祖宗。
这已经不是代沟了,而是鸿沟!
交流困难,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