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问她：“假如真的活不了的话，你愿意跟我做一对死鸳鸯吗？”

苏千暮瞪了他一眼，什么死不死的，她才不相信自己会这么短命，会这么悲催的被一个神经弄死。

但被他这么一问，她还是不由地认真想了想。

假如真的活不了……

她仰头看着他，第一次在面对两人的感情时回答的真切诚恳：“我愿意，就算你死了，也是我的！”

“呵。”席陌辰轻笑出声，笑容直达眼底。

比起她之前对她假意的迎合，他喜欢极了她在感情上对他的霸道。

他看着苏千暮，眸色深邃沉静：“好，人是你的，心是你的，活着是你的，死了也是你的。”

“你就不能说的稍微含蓄一点吗，我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苏千暮说的是实话，一般人说这种话她都会觉得很肉麻，更别说这种话出自席陌辰的口中。

但偏偏席陌辰不仅自己这么说了，还不理会她的抗议说道：“所以，同样的，你对我，应该是可以做到的对吧？”

苏千暮：“……”

就算并不是没有这样的感知，尤其是因为旁边那个神经病让两人生死未卜的情况下。

但是，要说出来，还真是有点说不出口，她别开眼不去与他直视，搓了搓手臂说：“我又不是你，才说不出那么肉麻的话。”

“就一句话而已，有那么难吗？就当是完成我临终前的遗愿。”

席陌辰依然坚持着，他的执着苏千暮是见识过的，而且那一次不是啰嗦的她不得不妥协。

她思忖着，是为了免得他再烦自己而直接说了，还是继续这么坚持噤口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