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商场上继续逛着，我和刘哲很有默契地走在一边，跟张雨航和婉清保持距离，可两人还是没有什么接触，话也没有搭上几句。

两人还是有意无意的偷看对方，像两个情窦初开的未成年一样，可实际上两个人比绝大多数人的感情经历都要丰富。

逛完之后，我们在学校门口附近的十字路口分开。刘哲和张雨航刚走出十米，我就问婉清道：“你们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啊？”婉清装傻道：“什么啊？”

“别装了行不行，我和刘哲都看到你们在电影院的事儿了。”

婉清挽住我的手偷笑着，与其说是偷笑，坏笑更适合她。她摇晃着身体说：“我们算……是在一起吧。”

“那你们就搞地下恋情，也不跟我说？”

“总不是怕……你们笑嘛。本来说过段时间再告诉你们的，谁知道你们这么贼。”婉清一脸不好意思地说道。

“什么叫，我们贼啊。我看贼得是你们吧。”我毫不客气地说。

“嘿嘿。”

“怎么就突然在一起了呢？”

婉清呼了口气，迈着轻盈地步子，拉着我的手前后摇曳着，如同在荡秋千一样。她认真地说：“他找我聊天嘛，就说喜欢我，要不要考虑在一起试试，我就答应了。中间还说了其他杂七杂八的，反正事情大概就是这样吧。”

每次让婉清讲点事情，她总是抓不到重点，或者说是无法理解我想要的答案。

“你怎么就同意了呢？”

“也不知道啊。有过身体接触之后，不由得会产生情感，或许是因为这点吧。怎么说呢？我顾虑其实也很多的，一方面考虑到他曾经追过你，还有一方面就是我这不才刚刚分手。”

“这么多顾虑，最后还不是答应了。”

“我也是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了。涵涵，告诉你一件事吧。”

“什么？”

“哎，还是算了。”

“你讲呀。”

“嗯……其实吧……你记得我们去御水山那次吧。”

“记得啊。”

“就那次，他背我的时候，我心里就有点怀疑我是不是喜欢上他了。我在他背上的时候，心跳得快死了。”

我思索了两秒问道：“喜欢一个人是怎么确定的呢？”

“嗯……这个也说不准。你对那个叫什么，王什么，王杰的，是什么感觉，大概就是这样了。”

婉清一直都把我编造的王杰的故事当真了，现在想想还是挺后悔的。要是没有那个故事，我还能时不时的问问婉清谈恋爱时候的感觉。

如何确定自己是否喜欢一个人，真成了我暂时性的一个巨大难题。

“那个时间太久了，我都快忘了。”

“你不会是说，你这辈子都忘不了嘛，一直心系他嘛。”

“我有说过这句话？”我否定道。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嘛。”婉清又坏笑着对我说：“你问得这么清楚，也想谈恋爱了？”

“不不不，怎么会。”当我此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明显感觉自己意志没有从前那么坚定了。

爱情到底是个何种东西的存在，让人那么痛苦的东西，却又有无数的人前赴后继的奔向它。我很清楚对一个人的好感是什么，但却无法界定好感与喜欢之间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