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对方是人。

根据原身的记忆，他们御妖师的制服上面，都有一个“御”字，而另外一批，和他们几乎可以算是同行的斩妖士，他们的制服上面统统都有一个“斩”字。

其实原身也是没有见过见过斩妖士的。

因为斩妖士和御妖师虽为同行，但信奉的理念完全相悖。

斩妖士是看见妖怪就杀，讲就的就是一个“斩”字，煞气腾腾。

而御妖师则跟斩妖士完全不同，不到万不得已，除非妖物十恶不赦，从不会对妖类赶尽杀绝，讲就的就是一个“御”字。

而显然，各地设有御灵司的御妖师更受赏识。

这就直接导致了斩妖士特别的讨厌御妖师，渐渐得发展到现在，两方人马之间的关系，已经几乎可以用水火不容来形容了。

而白薇之所以一眼就能够认出来对方是斩妖士，还得亏了那人身穿制服之上刺绣的那个“斩”字。

话说，那斩妖士又一次被夜溟一尾巴拍飞，连呕出几大口血来。

估计再多拍两次，他的小命也就该交代在这儿了。

本来，那家伙不分青红皂白就攻击夜溟就是他的不对，不过考虑到他也是想要为民除害，也就罪不至死了吧。

想到这里，白薇朝夜溟喊了一声，“都是误会，这次就算了吧。”

却不料，那斩妖士根本就不领情的，“原来是个御妖师，小心到最后御妖不成反被害！咳咳咳——”

这话也太不中听了吧。

“妖怎么了？不就是跟人种族不同么。难道你能保证所有人都是好的？同理可得，妖类里面也是有好有坏，你总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妖吧。就比如我们御灵司，有很多妖都是本性善良，才会成为我们御妖师的伙伴的。反倒是你，什么都不知道，上来就大开杀戒，你这样跟那些坏的妖怪相比，有什么不同啊。”

白薇顺势抱住回到身边来的夜溟的胳膊，见那斩妖士还是不死心的想要爬起来再战，忍不住啧啧开口，“哎呦……说句话都能吐血的，你还是省省吧。你要实在觉得不甘心，进去找这户人家问问，我们家这位，刚刚不仅帮他们家女儿除了妖怪，还帮她把十几年的痴病给治好了呢。要是换做你，你能么？”

“信口雌黄！”斩妖士又吐了口血，这次可没人打他了，估计是被气的吧，“妖怪怎么可能帮人治病？！”

白薇直接送他一记白眼，“你爱信不信，跟我们有毛线的关系。”

话音落下，她拉着夜溟转身，才往前走了几步，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哎，你刚刚明明是手下留情了吧？是因为他是人类，所以不想滥杀无辜吗？”

“确实手下留情了。”夜溟很是痛快的回答，“因为我特别喜欢看他吐血，还喜欢听他惨叫。”

他们俩的声音并没有刻意的放大，但是绝对够趴在地上的那位斩妖士听得一清二楚。

在他又一次被气得吐血之后，直接两眼一翻，晕了。

只不过，这个小小的插曲，白薇可就不知道了。

在刻意地问完刚刚那个问题之后，她终于问出了她最想知道的另一个问题。

“那那个姑娘呢？你为什么会帮她治病啊？我们御妖师只管降妖啦，你这样做，要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要把人家医馆的生意也全都强光了。”

“只要你的同情心别那么泛滥，我管他们那么多呢。”

他的态度看似毫不在乎。

可是落进她的心里，却比蜜还要甜。

原来……

他都注意到了？

她的……或者是她的，同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