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得我直起鸡皮疙瘩,还是叫二哥我听着舒服。”
“美的你!人家没犯错误,不会叫你二哥的!”
“你也会耍娇啊!”
“才不是呢,快点上车!麻溜的!别磨叽!”
欧仁义没在办公室,去了工地。云鹏追到了工地,徐佩瑶说他去开抜麦子现场会了。云鹏心里很满意,看到工地上有许多老人在帮忙,他更满意了。心说,老欧提拔晚了,我一定向王虎臣推荐,让他重用他。
莲花离宝泉不远,需要拐个弯,云鹏索性拐了这个弯,发现地里也有人拔麦子了。
云鹏过去一问,鼻子都气歪了,拔麦子的社员说:“我们是傻子过年看借壁子,人家宝泉和双城都动了,我们这还等收割机呢。”
云鹏又到了工地,看到张望也组织了一些社员在帮忙卸石头。心说,真是庸官,也跟借壁子学,心里没数。
张望见云鹏来了,摇头尾巴晃地过来递烟,云鹏冷冷地说:“你把身子放这了,铲趟和麦收咋办?人调来了,这儿就不需要你看着了,你应该在公社指挥,三项工作齐头并进才对!”
要不是云鹏提拔当了常委,张望会有一百句话对付他,此时却卑躬屈膝连连说“是”。
柳维嘉对他这种奴颜婢息的模样,连话都懒得跟他说。他走后,她才说:“他还不如下边的大队书记和生产队长呢,我回去得下通知了,到拔麦子种萝卜的时侯了,菜籽也该下发了。你这次走到我前边了,你心里很有数,看来你是让着我呀!”
云鹏说:“跟你学两年了,再没数也和张望一样了!”
柳维嘉被云鹏的话笑得弯了腰说:“二哥还挺幽默呢,你知道吗?幽默是智慧过剩的表现,我太喜欢了!”
两??人说笑着到了林场招待所,见到了任清远,两个人叫任爸爸,把吴厂长叫得羡慕极了,因为柳维嘉当他面叫任爸爸时,任清远骄傲地向他说了他儿子集体户的事,听到他讲这亊的其他人无一不为之动容。
当云鹏提出请他们发明苞米收割机时,任清远说:“你这是盯着碗里看着盆啊!覃工早就有图纸了,就差没立项了。”
云鹏说:“你们做出样来,我们买,我们县有30个公社,400个大队,如果价格和汽车差不多的话,我们一个大队能买一台。”
覃工说:“你说的算吗?”
柳维嘉说:“他是我们县刚选出来的常委农工部长。”
覃工激动地抓住吴厂长的肩膀说:“有销路了!你可以申请立项了!我组织攻关,三个月就能出样机。他们说的那个价格可以分步走,主车可以设两根垅的收割台,能完能杆棒分离,再做一台扒皮机,一台脱粒,都釆用滚动挤压法,有75马力就能驱动,用东方红75推土机的机器就能改装,收一垧地有10多公升柴油就够。我都等了6年了,你乘普及大寨县……”
“不要说了!先把大垅麦小型收割机样机做出来再说,咱们干一个报一个,再储备一个,梯次推进,有你干的!”吴厂长拍着覃工的肩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