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安安笑道:“白帝,我真的没有换工作的打算,我真的在顾家挺好的。”
“好?”白芜玩味地说着这个字。
裴安安点头,不知为何有点心虚。
之间他随手一指远处的女佣:“她自从你坐下后,愤恨的眼神就没有离开过你,她的眼神几乎要吃了你,我都能感受到。”
然后他又一指另外一个女佣:“她在你背后悄悄骂了两个字,那两个字不应该用来形容你,你知道吗?”
随后,他又一指站在角落的钟琴:“如果可以,她很想杀了你。”
“所以,这就是你说的好?”白芜问。
“你不能这么说,这些只是你看到的一面。”裴安安语气苍白地解释。
“那另一面呢?”他问。
“是王对我的好,你没有看见。”
言下之意很清楚了,她不是为了别人留下,是为了顾邺铮留下。
白芜也听懂了,但他还是说:“我保证,你在白家不会遭受如此冷落,白家的人会把你供起来。”
裴安安忙摆手:“使不得,我知道你想为我好,可是我真的不打算离开顾家。”
她话音刚落,踏踏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脚步声有点重、有点急,预示着主人的心不平。
是的,顾邺铮的心的确不平,他才离开多久,就有人上门来挖墙脚了。
来的那个人还是白芜,一个身份地位不输他的人。
你说,他怎能不着急。
裴安安看见他,没想到他今天竟这么早回来,有点惊喜道:“你回来啦。”
然后站起身,向他走去。
顾邺铮也朝她走进,然后占有性地圈着她的腰,然后随手指着刚刚白芜指过的人:“她,她,她,全部辞退。”
几人一惊,俩忙跪下:“不要啊,王,冤枉啊。”
她们当即留下了眼泪,哭着求着。
悔不当初,如果刚刚能够忍一忍的话,是不是就不会被注意到了。
顾邺铮不为所动,皱眉对着管家吩咐:“管家你聋了吗?”
语气里的是不满,自从上次他差点将安安赶出去之后,王就对他有意见了。
不敢迟疑,他连忙挥手,上前几个人将刚刚跪下恳求的女佣拉了出去。
其中包括钟琴,钟琴被拉下去前,嫉恨的眼神一直盯着裴安安,恨不得立马杀了她。
“啪、啪、啪,”白芜平静地看了这一出戏,“你还真的是决断啊。”
“过奖。如果可以,顾家也能将安安供起来。”他原话返还。
裴安安瞪大了眼睛,他一定是刚刚听见了,也看见了。
否则不会把女佣们赶出去,并且还回击了白芜。
“安安,以后你在顾家不会受半点委屈。”顾邺铮双眼看着裴安安,郑重地说道。
在他身后的顾管家听了这句话,擦了擦额头的汗,他怎么感觉王是特地说这句话给他听的。
他收到了,以后一定会将安安当做祖宗供起来。
“无所谓,我又没有放在心上。”裴安安道。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暖暖的。
看啊,这个男人还是一如既往地把她放在了第一位。
哪怕是失忆,哪怕他们分别了三年。
有点东西,刻在了他的骨子里。
他的安安,不能受半点委屈。
不为别的,就因为她是他捧在心尖尖的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