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全毁,而是将装有锅的地方拆了,出气孔也摘下,这么一弄之下,就不是火炉了,而是,是什么呢?
林可可想了想,她记起来了,这不是药单里画的图案吗?那涂鸦之作。
可是,他改造成这样有什么用意呢?不会用来煎药吧!
林可可一阵鄙视,煎药?异想天开,煎药没有锅,药和水往那里放,还有火,没有出气孔,空气不流通,怎么让火旺起来?
她一时对孤云天很无语。
孤云天改装了火炉后,还在裂缝处拿和泥之类的东西来修补,也就是说,整个火炉完全处于密封状态,就火源口和顶盖能移动。
在观众一角,齐兄和‘冠帽’怔怔地盯着,当孤云天的动作完成后,都露出失望之色。
“完了,完了,胡来!完全是胡来,但凡煎药要的是控制火候,连火都生不起来,怎么控制?”
“他究竟想干嘛!这是煎药吗?还是他对煎药一窍不通。”
‘冠帽’摇头,其实他也看不懂,这个操作有点迷。
“会不会是怪医前辈新发明的煎药之法?”
“新你个鬼?”齐兄埋怨出声,“火生不起来,什么新发明都是虚的。”
两人嘀咕着,目光依旧不离孤云天。
“好了,火炉修好了。”
孤云天喃道,便将药材整理好,一件一件地摆好。
这个步骤对于中医能手来说都不复杂,很多人都能看出其中关键。
“哦!不对,他终究还是懂些的。”
“烈性、寒性分离,主药、辅药搭配得当,有些悟性,可是.......”一想到孤云天摆弄出来的火炉,齐兄的气便不打一处来。
“可惜了,捡药分药悟性不错,就是想法太离谱了。”
“不行,等有时间我定要提点提点他,不能因他而损了怪医前辈的名声呐!”
‘冠帽’也点头,孤云天如此骚操作的确有损名声。
“齐兄,要不要现在过去提醒一下他?”
齐兄摆摆手,说道:“不必,人家比医,比的是公平,插手总不好。”
“煎药不成也无所谓,反正他不会输,至多是平手。”
‘冠帽’没有再说,此局必定是平手,至于孤云天会成功,两人并不抱任何希望。
叮!
孤云天生了火,燃料迅速燃起,火势相当猛,他立刻往火炉里面塞,再紧紧塞上盖。
看到这一幕,很多中医名家皆摇头,关上盖,火炉内便没有了氧气,能燃烧才怪。
此举别说煎药,连水都烧不开。
令大家更摇头的事儿还在后头。
孤云天竟然闭上了眼睛,双手还不停地在火炉四周挪动着,似乎在感受火炉的温度,又似乎在探听里面的情况。
总之一个字,就是‘怪’。
“尽弄些花里花哨的东西。”不少中医名家叹气。
孤云天并不理会一些人的怪言怪语,无人知道的是,此刻,他双手掌泛起了空间涟漪,一股沁人心脾的气息在周边逸出,不过被控制得很好,并未外泄。
“起!”
只听一声沉哼,火炉上盖被孤云天揭开一大半,接着他将一些药材丢进去,马上盖上,动作很快,似乎生怕里面的东西跑出来。
“直接将药材丢进去,他究竟要干嘛?”齐兄倏地站了起来,满脸疑问,还兼有些少责怪。
对就是责怪。
“作孽呀!没有任何承载便放入药,这是糟蹋药材呐!”
“这那里是煎药,分明是玩耍,还对着媒体玩,他要致我中医于何地?”
“不行,我必须要制止他。”
齐兄的怪脾气一来,人显得特别激动,还是‘冠帽’拉住了。
“齐兄,要冷静,说不定他能鼓捣一点东西出来呢?”‘冠帽’并没有那么偏激。
“鼓捣东西出来?恐怕出来的是燃渣吧!”
“这是煎药呐!没有水怎么成?”
‘冠帽’无语,他也不知孤云天在干什么,他只是不想齐兄破坏比医现场而已。
哐当!
火炉上盖再次被打开,孤云天再迅速将一些药放进去,还是立即盖上,动作倒是很熟练。
看到这里,林可可终于露出了笑容,是那种不服输的笑容。
很明显,孤云天一点都不会煎药,甚至可以说,他这水平,连三岁的小孩都不如。
治人方面,她承认不如孤云天,但煎药吗?孤云天远远不如她,此长彼消之下,她俩平手,不,貌似她更胜一筹。
连续几次,孤云天操作着上盖,很快便将所有药材放进火炉里。
此刻,他神情严肃,眉头紧锁,背后还有冷汗渗出,看起来异常专注又吃力。
但,貌似火炉没有任何温度,这是大家的共同感觉。
没有温度就表示刚才放进去的燃料在密封之下熄灭了。
没有火而煎药,那不是玩是什么?
“装什么装,明明不会煎药,还装出很懂行的样子,装逼也不是这样装的吧!”
“他分明在戏耍咱们,不看了,浪费时间。”
“演吧!就让他演,待会看他怎么收场。”
“对,等等我一定要狠狠地讽刺他。”
有人不忿,有人骂咧,有人被气得满脸通红。
特别是林可可的倾慕者,这一刻就想冲出来制止孤云天的动作,拆穿他的荒谬做法。
甚至有些人就要起身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