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刻,才能看出谁是真心。
裴家对许嘉铭从来都没有用心,向来只有别有用心。
“我没事。”
许嘉铭觉得实在没有脸面见顾欣妍,默默的转过身去,将一腔愤意发泄在裴一秋身上。
“舅舅,我是真把你当舅舅,可你把我当什么,一个利用的工具吗?我从来没见过的妈妈,给我打电话说想她见我,让我出国跟她生活在一起,我信了,帮你们安排了这场会面。我那么信任你们,你们居然从头到尾都是在利用我。”
裴一秋见行迹败露,痛哭求饶根本无济于事,只能用更极端的方式解决。
他拔出枪,对着许嘉誉,他带来的三个保镖倒是没有拔枪,却是站成人墙,站在裴一秋身后,充当他最坚实的后盾。
原雅舒吃了一惊,将手放在许嘉誉的肩上。
许嘉誉倒是很淡定,坐在沙发上,拍拍原雅舒的手,意思让她安心。
“你想干什么,我劝你还是回头是岸了,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顾欣妍刚关心完收养的儿子,这会亲生儿子生命也受到安全,比许嘉铭受到的伤害还要大。
“舅舅,你疯了吗?”
许嘉铭更加不可思议,在他心目中,这个舅舅应该是温文尔雅的儒商,怎么行事做派却像是土匪,先是绑架他的养母,后又拿枪指着他哥。
“许嘉誉,既然你来了,那事情就好办多了。本来,我这次回来,也是冲着你来的。既然你主动送上门,那我就不客气了。”
裴一秋拿着枪对着许嘉誉,在沙发上坐下,胜利在握的得意展露无余。
“想让我帮你们裴家转移财产是吗?”许嘉誉倒是不在意,自顾自给自己倒了杯普洱车,又端了一杯给原雅舒,说道:“舒舒,六年的普洱,你尝尝。”
“我不喜欢喝茶。”
原雅舒摆摆手,拒绝许嘉誉请她喝茶的好意。
她对许嘉誉无可奈何,都这么关键的时刻,居然还想着喝茶。
“许先生就是聪明,跟聪明人做事情,果然就是痛快。”
裴一秋把枪握在手里,枪口突然对准原雅舒,身子往沙发上一仰,恣意的笑着。
“不是不能办,但确实有点困难。如果你在裴一忠出国之后,就立刻回来找我,我肯定能帮你办到。但是现在,裴家的财产大部分都被查封了,运作起来很困难。”
不管许嘉誉愿不愿意做这件事情,但可能性还是要说给裴一秋听。
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稳住裴一秋,再想办法对付他。
在觉察到许嘉誉动机的时候,彭新智突然有点后悔,觉得自己擅自报警,可能会把局面弄的更糟糕。
面对这么危险的情况,彭新智表现的有点惊慌,眼神四处飘散,不知道该如何把这个消息传递给原雅舒和许嘉誉知道。
原雅舒站在彭新智身边,明显感觉到他的惶恐,故意往他身边挪了一步,用胳膊碰了他一下,在他手上划了个问号,问他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这么惊慌。
彭新智不敢回头看他,努力保持镇定,以同样的方式在原雅舒手心写了个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