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雪深呼吸,微微点头。现在是关键时间,她不能急,越是急越是乱。
另一处,璃璃和所谓的仙长见面了。
奇怪的是,仙长对两人的接待很好,但并不承认赵璃璃是他的徒弟或是其他,对自己其他事情也讳莫如深。
一场诡异的鸿门宴在仙长药童的从旁伺候下结束了。
璃璃和绘二的房间早就安排好了。相顾无言的气氛一直蔓延到仙长带人离开。
“主子,太奇怪了。无缘无故的,他们为什么好吃好喝地招待我们?”
腰间一直没离身的弑杀剑很安分,璃璃也发现了多少不正常。而对于仙长,无论怎么想,脑子里也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
以往到凉山的记忆也模糊地很,看着这边的布局也像是一个陌生人对它感到新奇。
“会不会是因为将军的原因?”绘二猜测道,“毕竟当初也是将军让主子定期来这里休养的。”
璃璃却摇头,“再想想。”
父亲与仙长的关系,璃璃不是没有想过。但事实上,除了儿时定期来这里休养之外,并没有其他有力的证据能证明他们之间的关系。
璃璃眸光微敛,在枣州时,许先生将父亲寄存的东西拿出来。其中就有一封似遗书的信,上面提到了简一释风、绘组;提到了许先生等人,可以帮助她以及是她可以完全信任的人。
但全文中丝毫没有出现过“凉山”两个字,更没有提及仙长这个人。这不得不让人思考,在这样一封关键时候能保命的信中,没有仙长的名字,也就意味着两人的关系并不完全是猜想的那般好。
璃璃这边想不清,仙长那边感到压力巨大,而还在地下的房雪一行人也是焦头烂额。
最后反倒是留在竹屋的陈清和华年在悠闲地喝茶。
“我们都在这里了,为什么不跟着去?你临阵脱逃了?”华年一边喝着茶一边询问着。
“闯凉山不是那么容易的。我在等机会。”
“等什么机会?”华年敏锐地从中嗅到了一丝奸诈的味道。
“用交情换进山的机会。”陈清的眼神不似有假。与凉山上传呼其神的仙长有交情,听着就很厉害的存在。
华年这会听明白了,“所以你是有办法进山,但还是支持他们上山去闯。”
“他们没问我。”何其无辜。
华年默默地往后缩,兄弟之间骨子里是一样的东西吧。
但陈清没想到的是,仙长忙着监督药童打扫,把陈清的事抛在脑后了。
明明凉山的仙长就在眼前,璃璃可以就余村地下黑市的那份药方以及夜王的事询问他,但偏偏占据脑子的是另一件事。
冰棺内躺着的到底是谁?听到的那些话语又是谁?
为什么他们能带来巨大的冲击力?
冰棺就如同一块巨大的磁石,将璃璃的思绪牢牢地吸引住。在冰室中,那股强烈的感知力和牵引力经久不散。
父亲的事不用再插手,余村的尸疫也稳定有所成效,现在璃璃将全身心都放在了这边。
有关仙界力量的事还没搞清楚,现在又来了一个神秘的冰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