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不依靠倒不是很重要,起码暂时不会出卖我们,夕雾腹中的孩子应该是安全无虞,剩下的就要想办法将她接回来膈应膈应我的好二婶了。”
重新活过来已经三年了,这三年里,唐芃芃一直在留意这沈家二房的动作,上一世自己母亲的身体是在日复一日中日渐衰弱的,这种事情绝不可能是巧合,查了三年,终于有了眉目,直指向梁氏,现在先讨点利息也不为过。
回到自己的黍芃小筑,唐芃芃躺回到自己的黍芃小筑,拿起了松太医给自己的书,却是一个字也看不下去,这夕雾在这个时间有了身孕,想必也是下了很大的功夫,或许就连昨天的事也是她视线算计好的吧?
夕雾不亏是夕雾,还是那么有心计有手段,为达目的不惜牺牲一切。
只是不知道,在这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中,到底谁才是最后的赢家,自己到底是跟着掺和一下,还是在这隔山观虎斗?
因为是沈家的产业,别庄一直是放在二房的名下管理者,这梁氏接手别庄已经十几年了,别庄里的人和事早就变成梁氏一手遮天了,当时将夕雾送到别院,就是因为夕雾在主宅的话,有别人护着,如果梁氏真的有心,夕雾的孩子是绝对生不下来的。
这边的唐芃芃还在思索着对策,那边青良阁却已经是闹得不可开交,当肖氏赶过去的时候,梁氏刚刚被人从绳子上救下来,坐在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听到老妇人来了,梁氏慢慢的抬起头,涣散的目光渐渐的重新凝聚了光辉,连跪带爬的拽住肖氏的衣角,还未说话,眼泪便像开了闸的洪水,源源不断的奔涌而下。
饶是肖氏平时不大喜欢梁氏,但毕竟婆媳情分有了十几年,倒是也新生几分不忍道:“你这是做什么?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竟让你如此想不开?”
肖氏的脸上露出几分不悦,但是毕竟是见过大风浪的人,只是淡淡的将所有的下人都遣了去,自己转身坐上了主座。
“婆母,不是婉婷没事胡闹,实在是老爷逼得婉婷不得不走上这条绝路。”
梁氏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这梁氏年轻的时候也是平城出了名的美人,现在虽然年龄大了,但是哭起来还是梨花带雨,让人毫不怜惜。
“婆母,这次老爷外出了不到一个月,不光到别院去找夕雾好几次,竟然还带回来一个新人做姨娘,不是儿媳妇不懂事,这夕雾原本是文斌的妾室,伺候了老爷本就不妥,文斌现在正是考科举的时候,万万不能分心,要是知道了夕雾的事情,还指不定要怎么闹呢。
再说说这个新人,要是好人家的姑娘,出身低贱一点也就罢了,偏偏是个风尘女子,伺候了不知多少男人,这样的女子骂我怎能让她轻易进门?
我带着丫头婆子本想去找新姨娘,想给她一笔银子离开,谁知道中途考也过来了,二话不说便要休了媳妇,媳妇自认没有做错,只能以死扞卫咱们沈家的尊严,希望老爷能回心转意,不要这般荒唐了。”
这梁氏说的是字字真心,听得肖氏也是一阵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