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茗峰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头，“来生吧，来生我……”

洛茗峰还没说完，穆肖便转过身，洛茗峰下意识地将拳头放在身后。

穆肖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只是直直地看着他，突然笑了，那样的笑容，足够让人晃花了眼，他直接打断他，“洛茗峰，你是什么人我会不清楚？来生这种玩意儿，你信？反正我是不信的”。

两人对视了足足十多秒钟，穆肖眼眸里的光亮渐渐褪了下去，他自嘲地笑了笑，看看，他对面的人啊，总是那么一副镇定自若，仿佛一切都入不了他眼的模样，仿佛这个世界上，除了洛茗依，就没什么能让他变色的人，或事情，而自己，也不是那个例外。

洛茗峰现在心里在想什么，他已经不想知道了。

“洛茗峰，我只要你一句话，现在，要不要跟我走，要，就一个字，不要，就两个字，很简单的”。

穆肖不断地告诉自己，就这样吧，给自己一个彻底死心的理由，可同时，他心里莫名地有一丝期盼：这个人，他真的会跟自己走。

终于，时间凝窒了几秒钟后，洛茗峰薄唇微微张开，合上，说了一句话，“你先回宴厅吧”。

这个答案，穆肖没有多少意外，他点点头，“好”，转过身，本想潇洒走，可他突然顿住，“洛茗峰，再会”，最后两个字，他的声音极轻，他却知道，洛茗峰是听到了的，说完，便再没有犹豫，走到门口，打开门，直直地走了出去。

门关上的那一刹那，洛茗峰脸颊苍白了下来，微微有些拧巴，他伸出身后的手，拳头放开时，血肉模糊一片，可这伤，疼痛及不上他心头的万分之一。

“对不起，对不起”他整个人脱力了一般，跌坐在精美的地毯上，手掌捂着心口的位置，这样的疼痛，他体会过一次，是当初洛茗依选择厉浮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