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水，顺着发顶灌鼻腔，呛得渝辰亦咳了起来。

他挣扎着，想摆脱陈杰的桎梏，对方却发了狠，用力薅着他的头发，咬牙道，“清醒了吗？我问你现在清醒了吗！”

渝辰亦每次想说话的时候，就被对方再一次按入水中，反复七八次之后，两人都折腾的精疲力尽的时候，陈杰才松开了手。

渝辰亦如同瘫软的面条一般，直接靠着墙，滑坐到了地上，头发湿哒哒的沾在脑袋上，吧嗒吧嗒往下滴水，脸色惨白的，大口大口喘着气。

陈杰靠在门框上，伸手扯了扯领带，稀薄的空气，顿时窜了进来，他狠狠地吸了几口，平复了怒气，才看着地上犹如一滩死肉一般的渝辰亦，抿唇道，“现在清醒了吗？”

渝辰亦静静地坐在地上，面无表情，好久才道，“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陈杰没说话，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支点燃，叼在了嘴里，随后将烟连同打火机丢给了渝辰亦。

后者捡起来，慢慢的掏出一根，噙在嘴里，狠狠地吸了两口，浓烈的烟味，呛得他眼泪都快要出来了，好半天才适应了那股劲儿。

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坐在地上，面对面的抽着烟，狭小的卫生间里，顷刻间就烟雾缭绕。

许久之后，陈杰率先开了口，“你就打算让自己继续这么颓废下去？如果你回答说是，我现在立马走人，以后你想干什么，都随便你，我再也不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