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生物钟恢复正常,当陆迟晨跑回到家,就听见一道惊喜呼喊。
“哥哥快来看,好漂亮的地毯......”
听从叮嘱,筱筱现在每天都待地下一层房里学习,很少出来,就怕被坏女人带坏风气。
陆迟望向大厅中央裹成一团的地毯,莫名就想起了经典桥段。
艳后把自己当作礼物,试图惊艳凯撒以逐步实现计划,凯撒也确实一眼沦陷。
历史长河中的那个女人,美艳而危险,一生充满传奇色彩,最后同样也是死于自杀。
思绪拉回现实,陆迟慢步走进,嗅觉敏锐已闻到一股子骚气蓬勃。
不出所料,就见赵清河突然站起,略有生日惊喜那氛围。
“当当当当!”
视野中,满是媚意横生的笑。
最近几天下来,穿搭风格迥异,今天她穿着红色系,长袖粉白雪纺衫搭配酒红半身短裙,直达腿根的长筒黑丝,再往下是红色高跟鞋,上面的水晶钮钉格外引人注目。
往那一站,就是从画报走出的靓丽女郎。
坏女人相貌不及何晚精雕细琢,皮肤不及宋阑珊天生丽质,腿不及姜梦清瓷白修长,唯一的优势也就那几两肉,至多加个声音好听。
但确实称得上天生尤物,与生俱来的媚意,能轻易让大多数男人抓狂。
“闲得慌?”
随口应了声,陆迟就朝楼上走准备换身衣服,坏女人也紧跟其后。
不料在走旋转楼梯时,一个不慎摔了跤,硬生生往前倒去,手掌着地蹭破点皮。
幸亏陆迟反应快,差点就给扶上了。
有点疼,但赵清河一声不吭爬起来,多少有些委屈。
“你把梯子装这么高干嘛。”
“自己非要穿高跟鞋。”
还不是为了整体观感,赵清河知趣的没再吭声,坐回沙发托腮陷入沉思。
最近频繁接触,但相处的并不顺利,对方的傲慢几乎写在脸上。
回想起两人第一次正式见面,应该是去年国庆的兄妹重逢,当时她像极了放荡的小太妹。
大概是受到首因效应影响,印象根深蒂固,在所难免。
但就算坦言自己身心干净,也只会招来更多笑话。
可以理解,并不妨碍赵清河心里不乐意,忍不住出言嘲弄。
“哈,你是否太傲慢了点,你认为傲慢是缺点还是优点?”
“说不好。”
一顿,陆迟笑着说起。
“对于别人的愚蠢和过错,我很难忘掉,对某个人一旦没有了好感,就永远没有好感了。”
“看来我以后不能随意取笑陆迟先生了。”
不料还用上名着对白,赵清河妩媚一笑,针锋相对。
“听过自我宽恕定律?”
“嗯,我向来严以律已,宽以待人。”
自然能听出暗讽,赵清河略一思索,抬头叫。
“汪汪汪!”
“......”
陆迟忍不住咳嗽好几声,这世上最难对付的就是不在乎颜面的人。
“话说回来,我实在不知跟赵清河小姐有什么话题可聊,不过浪费彼此时间。”
往往一些人构建出的友谊团体,若随便挑两人出来单独相处,大多会陷入尴尬境地。
许多人的感情纽带皆是如此,再正常不过,一旦缺少维持平衡的主心骨,就会变成一盘散沙。
“陆迟先生是在说,平行线不可以相交?”
陆迟一时沉默,反过来暗讽自己无知,局限于思维。
就算拿欧氏几何出来说事,也是鸡同鸭讲,没有必要。
垃圾话结束,赵清河终于肯表明来意。
无非是她哥再三恳求,百无聊赖也就揽下这差事,试图帮陆迟走出阴影。
虽然没起到什么效果,至少生活上多了波澜乃至期待,不再是常规性的平淡无奇。
既然打开天窗说亮话,陆迟笑得老实,“我很感谢一番心意,但帮不了任何也是事实。”
在最黑暗的那段人生,是他自己把自己拉出深渊。
“没有那个人,我就做那个人,人只有自救一途。”
赵清河闻言没放弃,随口教了一个方法。
手上绑个橡皮筋,但凡想起何晚就弹一下。
这属于心理干预疗法的一种,对一般人或许有用,对陆迟只会产生依赖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