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仓落还在宫里时，她还可以去看看她。可现在仓落直接被萧弘昱送走了，她连声道别都没好好跟她说。

看着空荡荡的咸福宫，阿水心里突然升起人走茶凉的悲戚感。

阿茶在她醒来后来看过她几次，但也只是客套地问候了几句，已没了以前她们在将军府时的亲切。

所以即使当她从阿茶的宫门前经过时，也并没有要进去的念头。总觉得进去后又是一片的尴尬，还不如她自己逛着。

在她醒来后，总觉得这皇宫与先前不一样了。不仅是萧弘昱他们过度的保护措施，宫里诸多的限制和禁止出宫，还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感。

这么走着，阿水觉得也是无趣，便打算回去。

迎面走来两个宫女，手里捧着碗汤药。走得太急，为首的那个宫女撞上了阿水。

阿水的身子虽说已无碍，但底子仍未康复，被她撞得连连后退几步，幸好小宫女及时扶住她，才避免她摔倒在地。

对面那两个宫女立即跪下求饶：“奴婢该死冲撞了皇后娘娘，请娘娘恕罪！”

阿水脑袋晃得有些厉害，好一会才缓过来。见后面那个宫女端着一碗黑糊糊不知是何物的东西，阿水问道：“你那手上端着什么东西？”

那奴婢不安道：“回娘娘，是牵机药。”

阿水还未反应过来，小宫女就带着她看向旁边宫殿上的牌匾。

‘如阳宫’三个大字醒目得很。

只是这里已不如原先的喧闹，这殿前冷冷清清的，让阿水以为这里只是哪座被遗弃的宫殿，并未想到是当时自己来过的如阳宫。

既然来到这儿，那理应进去看看。

小宫女很是犹豫，即使萧照已经清理过这里，但还是担心这里面有危险。

阿水露出腰间的匕首，示意她放心，然后就不再理会她进去了。

小宫女见她大步跨进门内，没拦住，只好紧跟上去。

自从萧照让皇后喝下牵机药后，皇后的状态就一日不如一日。头发大多数已经斑白，手脚也已不利索。此时正缩在角落里抖着身子。

她还像已认不清人了，阿水走近时并没有什么反应。

却是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宫女挡在她面前，警惕又害怕地望着阿水。

阿水瞧着这宫女有几分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直到小宫女问她是何人时，阿水这才想起来这个叫小雪的宫女与几年那个如姬身边的侍女小雨长得至少也有五分相似。

在先帝禁了皇后的足后，就将她身边的心腹悉数处死，只留下一些下等宫女太监在宫里。而这次又经过萧照一番处置后，就只剩下这个叫小雪的宫女留下伺候了。

这个小雪与小雨的长相如此相似，阿水心中难免生疑。

想继续追问下去，但此时皇后开始抽搐，并且开始攻击人。

原来之前在门外端药的两个宫女如此匆忙是因为要给皇后和牵机药的时辰到了。萧照特意嘱咐过要她们准时给皇后喂药。

久而久之，皇后即使意识不清，但身体已形成记忆。即使不喝药，但到了这个时辰后，多少会有些生理反应。

皇后此时的攻击性很强，阿水只能让小宫女和其他几人一起将她帮在柱子上，才免得伤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