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景唐摇摇头:“蓝仙,现在不是我说了酸,你和黄薄城惹的是滩海第一帮青虎帮的帮主继青阁,他的妹妹怎么能容忍你们去轻薄……你赶紧收拾东西,趁继青阁还没有来抓黄薄城和你之前去寺庙,或许你还能逃过捡得一条『性』命。”
“真的只能如此了?”
“只能这样了,蓝仙,这对你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玉景唐说完,也不再看蓝仙一眼,走了出去。
蓝仙还想求饶玉景唐,出门被人拦住,蓝仙一看是张管家:“夫人,您就听了老爷的话,快收拾东西去寺庙吧,如果迟了,您也许真没命了。”
蓝仙被这样截住,脑子里才慢慢清醒过来,现在是追悔莫及,哭哭滴滴收拾东西,由张管家连夜租了一辆马车,派人送往寺庙,蓝仙哭哭滴滴不肯上马车,知道自己这样一去,再也没有回还的机会了,悲从中来,更加哭泣不已。
“夫人,上车吧,再迟可能就来不及了。”张管家一边劝一边推一把,把蓝仙推上马车。
马车夫赶动马车,奔向夜的黑暗里。
马车行至半路到一山林里,忽然停下,蓝仙正疑『惑』,问马车夫:“怎么不走了?”
马车夫把头上的草帽摘掉,『露』出一张有疤痕的脸:“我是继帮主的手下,你说我该怎么办?”
蓝仙吓得两眼一黑,昏死过去,马车夫摇摇头:“就这胆『色』,还敢害人。”说着挥舞手中的马鞭,在马屁股上狠狠打几鞭,那马受惊,载着蓝仙奔向山崖边,飞奔下去。马车夫对着黑暗的山林一阵狞笑,扔掉手中的马鞭,拍拍手,回去复命了。
再说黄薄城回到自己屋子里,想来想去,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束手待毙,还是决定铤而走险去找毕方南,趁着夜神人静,黄薄城悄悄出了玉公馆,疾步向继公馆去。黄薄城从小学戏,很有一些身家底子,趁着巡夜对来往巡逻空隙,靠近高高围墙,攀上围墙边的一棵树,窜了上去。那树又高又大,黄薄城借着密集的树枝作掩护,俯瞰继公馆里面的情况,他一看里面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知道要进去绝无可能,就掇起嘴学布谷鸟叫,叫了三声歇息一口气,再叫,这是他和毕方南议定好的暗号,毕方南在屋里听得一清二楚,心中大惊,没想到黄薄城胆子如此大,看来形式紧急,要狗急跳墙了。
毕方南心里其实也不宁静,整个继公馆氛围极其瘀滞,让每个人都精神绷得紧紧的,天卫那边还没来信,他不敢擅自行动。毕方南假装从屋里出来解手,在院子里『露』了一下面,很快又进屋里去了,这意思是告诉黄薄城叫他回去,不要把双方都暴『露』了。可是,不是走入绝境,黄薄城怎么又会冒险来到这里,他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怎肯就这样回去,所以毕方南进去后,黄薄城却没有滑下树,依然在树上学布谷鸟叫,毕方南在屋里恼得开枪的心思都有了。
“这个丧门犬,不做掉他是不会罢休的。”毕方南举着枪慢慢拉上枪膛,眼睛『露』出杀机:黄薄城,不是我要对你狠心,只怪你太不识时务了,他拿着枪走出屋子。
黄薄城看见毕方南再次走出屋子,心中一喜,刚要再学布谷鸟叫,只见毕方南扬手一下,黄薄城耳边轰隆一声枪响,他直堕堕从十米高的树上掉下去。
院子里一阵大『乱』,哨声刺耳,脚步混『乱』,所有岗哨一下聚集到毕方南身边,毕方南镇定自若说:“我发现有人在树上,然后开了枪,已经掉下树去了,快开院门看看。”
接着又是一阵混『乱』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