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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继仁去青虎帮总部亲自审理朱启盛的事情,张平陪着棠继仁来到地下室监狱房,极其阴暗『潮』湿,那平日养尊处优惯了的朱启盛哪里经得住每日一顿毒打和恶劣的环境,已经是奄奄一息。棠继仁审问他,他混混『迷』『迷』没力气答话。棠继仁看朱启盛这个样子,想即使放了他只怕也活不了多久,对张平说:“已经是个没用的人了,放了他。”
“什么?”张平觉得自己没用听清楚棠继仁的话,而且下意识反应是秦苕昉又在后面求情的缘故,心中不觉恼怒:“帮主,他可是知道金银双珏秘密的高巍,且戏耍了我们青虎帮,我们不能就这样便宜了他。”
“我说的话不能算数吗?我说放了他,不过叫他滚出滩海,以后不许踏进滩海半步。”棠继仁下了命令便转身走出监狱房。
张平愣在那里半天没有出声,李二问:“总管,怎么办?难道真的就这样放了他?”
张平喃喃说:“帮主变了。”
李二没听清楚张平的话,问:“总管你说什么?”
张平正满肚子怨气没地方发作,对着李二怒吼道:“我说你该死。”
李二吓得不敢吭声,诚惶诚恐地站在一边等着张平继续发泄。张平毒骂李二一顿,烦躁的情绪渐渐平静,他抽出一支烟点上吸了,慢慢思虑着怎样才能解决问题症结所在。
他瞟了一眼一边低垂脑袋的李二,走到他身边贴耳说:“把他放了,然后派人跟着他,等到僻静处做了他,手脚干净点,别叫人发现了。”
李二听说有任务,兴奋了,大声道:“总管,我明白。”
朱启盛被放了出来,黄龅牙得到信息来接他师父。朱启盛被打得伤痕累累哪里还走得动,黄龅牙看着他师父又痛又恨,不得不叫来一辆人力车,小心搀扶着朱启盛上了人力车,朱启盛说:“黄龅牙,你别救我,你自己快逃命去。”
黄龅牙怀里还揣着秦苕昉给他的银票,他想师父可能是担心将来的生活,安慰他道:“师父,我们出了滩海去另外的城市还一样可以干我们的老本行,几年下来我们又可以高枕无忧地生活了。”
朱启盛知道黄龅牙是没有听懂他的话,心中着急:“黄龅牙,他们不会放过我的,放我只是一个假象,你快逃,不然跟着我一块丢了『性』命。”
黄龅牙还是不信,他认为堂堂一帮之主答应的事情怎么可能失信呢。他怕师父不信任自己,从怀中拿出那张银票举着给他师父看:“师父……”
这时,前面马路忽然冲过来一辆马车,那马车无人驾驶,马却发了疯的往前冲撞,路人纷纷逃开退让,那人力车主见势头不好弃了车就逃跑。黄龅牙惊惶意『乱』看着那辆无人架势的马车冲过来,他想要抱住他师父,一刹那间马车呼呼从过来从他们身上飞过去,黄龅牙只觉脑袋一沉立即昏过去了,他手上的当票轻飘飘飞出去。街道上一阵昏『乱』,人群中有人制住了马车,人流纷纷跑向黄龅牙师徒。
朱启盛才从监狱出来,哪里经得住马车碾压当场丢命,黄龅牙伤得轻一些,被好心人送到医院里住了几天,因为没钱住院就自己出来了。
黄龅牙师父不在了,银票丢了,他有伤也不能治疗,一副凄凉景象,坐在医院门口放声大哭。医院的人嫌他吵闹影响了别的病人,把他赶走。
黄龅牙病病歪歪不知道要去哪里?他『迷』『迷』糊糊想走向朱记典当行,心里想就是死也要死在典当行,他走了一段路,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了,脑子里越来越糊涂,渐渐没有了意识,身子一软昏『迷』倒下去。
李二处理了朱启盛回去复命,张平说:“干得好,谁敢有半点对青虎帮不尊,这就是下场。”
第二天棠继仁知道了朱启盛街道被谋害事件,心里很明白是谁干的,没有发表看法。
丫鬟月环上街买东西无意看见报纸报道的朱启盛事件,回来把报纸给秦苕昉看:“夫人,你诚心想救他们师徒,可是却被人害了。”
秦苕昉沉思着,说:“应该不是你们老爷干的,他答应我的事情是不会失信的,这件事情要么是张平干的,要么是黑豹帮干的,不过朱启盛一直关在青虎帮,朱启盛被放黑豹帮不可能那么快就得到信息,所以张平干的可能最大。”
月环忍不住说:“这个张平真没人『性』。只是可怜那黄龅牙了。”
秦苕昉看着月环说:“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黄龅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