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两个人一楞,齐马贵压低声音说:“老爷叫我,我先去了,你等一下看外面没人了再出去,小心别被人看见了。”齐马贵说着自己穿了衣服整理好了先出去,婄凤在屋子里等了一会儿,外面没有声息了打开门悄悄出去,原路返回了。
婄凤回到自己院子中屋子里,屋子里坐着倪彩芝,倪彩芝看见她回来,问:“婄凤,你去哪里了?我等你好久了。”
婄凤眼睛闪闪烁烁,支支吾吾说:“我有事去了。”
倪彩芝看她头发蓬『乱』,神『色』惊慌,顾左言它心中奇怪,可也不好再问什么。
婄凤沉静一下自己的情绪,假意语调轻松地问:“彩芝,你找我做什么?”
倪彩芝说:“我是来问那块玉的消息,你那晚去黑豹帮那个金师爷怎么说的,好像黑豹帮一点动静也没有。”倪彩芝对于要打垮鸯虹,最好驱逐出玉公馆的心情比婄凤还浓烈。
婄凤说:“我就是为这件事情去问齐马贵去了。”
倪彩芝想,不知道她刚才为什么不说这样的话,看她行迹诡秘,好像和齐马贵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心里这样想,嘴里问:“齐马贵说什么?”
“他说金银双珏玉佩的事情是真的,其它的慢慢来。”
倪彩芝想,这个齐马贵平日品『性』不正,莫非他骗了婄凤不成,就好心规劝道:“婄凤,这个齐马贵诡计多端,你别和他走得太近,小心着了他的道被他欺骗了。”
倪彩芝本是说者无心,可听者有心,婄凤一下满脸绯红,为自己辩白道:“我不会的。”
倪彩芝又和婄凤说了一些话,就告辞去了。
齐马贵到了前院大厅,玉景唐坐在大厅里等他,尔合德站在玉景唐身旁,齐马贵进去见了心想什么样的事情不叫小厮尔合德去办,还非得叫我来才行,心中略略不高兴,不过他没表现在脸上,进去了对着玉景唐恭敬地问:“老爷,叫小的来有什么吩咐。”
“你去把张郎中叫来,夫人的哮喘犯了。”
竟然是这样的小事情,齐马贵心中更加不快,眼睛朝一边的尔合德看一眼,那意思明显就是说:怎么不叫这小子去。
玉景唐没理会齐马贵的不快,仍旧说:“齐马贵,你快去快回,别耽误了时间,等会张郎中开了方子再叫婧丛抓『药』就会晚了。”
齐马贵一肚子不服气也不敢当面表现出来,只是说:“是,老爷。”就转身出去了。
尔合德也没有想到玉景唐会这样派遣齐马贵,齐马贵每一次都是他以管家的身份欺负尔合德,没想到这一次尔合德轻易就这样赢了。尔合德第一次从心底笑了。
玉景唐似乎猜透了尔合德的心思,忽然问:“尔合德,齐管家一直有好赌的习惯,你和他住在一个院子里,如果你有发现一定要向我报告。”
尔合德马上想起前一段齐马贵和张平、李二在一起鬼鬼祟祟勾搭的事情来,可是他被齐马贵警告过了,如果尔合德向玉景唐高发他,齐马贵他一定会狠狠报复尔合德的。齐马贵也许不是那么可怕,玉景唐随随便便就能制服他,可是牵扯到了青虎帮张平、李二事情就不会那么简单,说不定他尔合德的小命都会牵扯进去,想到这里,尔合德把自己那颗要高发的心收起来,只是说:“是,老爷,我知道了。”
半个时辰后,齐马贵带着张郎中回来了。玉景唐连忙迎接了张郎中进府,领着他去怡荷楼去。
到了怡荷楼,玉景唐领着张郎中进了迟娜菱房里。那迟娜菱常年生病,一直熬制中『药』养病,所以屋子里很重的『药』味,里面呆久了的人倒不觉着有什么,外面进去的人便会觉得气味『逼』人。迟娜菱半倚靠在睡椅上,看见张郎中只是浅浅点头,面『色』苍白,全无生气。
那张郎中也是在玉府行医多年,迟娜菱的病一直由张郎中看治,对她的病情很了解,所以张郎中卸下医『药』箱子替迟娜菱把脉,玉金唐站在一边默默看着,张郎中之后就很快开出『药』方子,无非是平常『药』物。玉景唐吩咐婧丛拿了方子去『药』房抓『药』,自己则送张郎中出了怡荷楼。
一路上玉景唐问了张郎中迟娜菱的病情,张郎中叹一口气,说:“中『药』现在只能是维持着现状,玉老板如果愿意换一下治疗方式也可以让夫人试一试西『药』。”
张郎中说罢已至府门前,便向玉景唐告辞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