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以后……慢慢还能找回来吗?鸯虹不知道……她满腹心事,眉头微戚。排戏又开始了,她的去,她是戏里的主角,是轴心。
玉景唐慢慢从书房出来,来到前院大厅,看见尔合德在那里晃悠,便问:“尔合德,齐贵管家呢?”
“一大早就出去了,快一个时辰了,还没有回来。”尔合德终于可以这样名正言顺地告上一状,他心里乐得比什么都开心。
“什么,他背着玉府在忙什么,去,把他给我找回来。”
“是,是,小的就去。”尔合德赶着出门找齐马贵去了。
玉景唐一人站在空『荡』『荡』的大厅,心中郁闷,昨晚回来,他直接去了书房休息,也没有去见母亲和迟娜菱。迟娜菱派婧苁到前院问了门房,知道老爷回家了,迟娜菱知道此时他不愿见她,也没有说什么。
昨晚可以借口累了不见她们,可是,今天却是没有丝毫理由了。
他慢慢踱步朝怡荷楼走去。走到怡荷楼下,徘徊一阵,终究又往老夫人的静轩斋去了。
再说尔合德一路小跑,满街寻找齐马贵。
齐马贵从朱记典当行出来后,七弯八拐来到鸿运赌馆。虽然是一大清早,可是鸿运赌馆里通宵豪赌的人还很多,虽然个个双眼熬得血丝连连,却个个兴奋之中,丝毫没有疲惫委顿之意。齐马贵混在人群中,精神饱满,意气风发,那些赌徒都是熬夜几日的人,精神疲惫之极,齐马贵是连连胜仗,赢了不少银洋。心中记起自己是从玉公馆偷偷溜出来,不敢久战,找得机会,钻出人从。却被李二盯住了。
“怎么,齐爷,才这一会儿,就不玩了。”李二脸上有不敬之意。
“怎么,爷就只想玩着一会儿,不行吗?”齐马贵昂的脸也满是不屑。
“可是……”李二故意拉长声调,欲言又止。
“不就是欠几块银洋吗?爷还给你们就是。”一边往账台去了。
张平也一直注视着齐马贵,这时对李二使了眼『色』。李二会意,跟着齐马贵前去。
“爷给还账了,算算多少。”
账台上的伙计算盘巴拉巴拉打得『乱』响,道:“齐爷,您昨天借三十大洋,今天还一百大洋整。”
“才一个晚上翻几个番?”
“爷,就是这么多。”伙计赔笑不已。
李二在一边看着齐马贵的脸微微发笑,含着一丝嘲讽。
齐马贵乜斜着眼,对李二冷笑一声,伸手衣袋里叮叮咚咚拿出一叠银洋,数一数,一百个银洋整,往台上一放,大声嚷:“赊条呢?”
伙计又数了一遍,点点头,拿出赊条给他。他拿着赊条,对着李二笑一笑,轻轻撕了,『揉』碎了,往地上一扔,拍拍手,头也不回的朝门外走去。
“齐爷,好走,下次再来。”李二在他身后喊道。
看齐马贵出门了,李二淡然一笑,移开脚,『露』出一张折叠的纸条子。是刚才齐马贵拿银洋时袋子里掉出来的。他用脚轻轻一踢一勾,纸条就飘飘悠悠漂漂亮亮到了他手上,打开一看,是张才立据的当票,时间是三天。
张平走过来,两人契然一笑。
李二把当票递给张平,说:“总管,你看,一块玉,当了二百大洋。看来齐马贵当了此玉来还钱。怪不得他神气十足。”
“朱记典当!”张平看到落款,吃了一惊。
“是,朱记典当!怎么了,总管,有什么不对吗?”李二一时『摸』不清头脑。
“朱记典当行老板朱启盛一直是监事对象,身份可疑。而且他是有名的铁算盘,是什么玉那么值钱。一夜之隔,齐马贵又哪里弄来这块玉?莫非是金银双珏的另外一半?”
张派暗暗思忖,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他突然对李二说:“去,备车,我们出去。”
“是,总管。”莫宝铸虽然此时并不明白主子的心思,但是对于主子的命令他向来说一不二,这会子主子说备车出门,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他快步出去,把车开到赌馆门前。
“总管,我们去哪里?”
“玉公馆。”
“玉公馆?”
“是,玉公馆找齐马贵。”张平很肯定地说。
“总管,你要问齐马贵玉石的事情。”
“不,是去还当票。”
“还当票?总管,我不懂。”
张平狡黠一笑:“你不懂的地方多了,慢慢跟着本总管学吧。”
车子很快到了玉府附近的街巷里,
“停下。”
“好,总管,是我先把齐马贵叫出玉府?”李二眼神期待的问。
张平微微一笑,轻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