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云溪听从了蒋中礼的话,第二天就去了天卫应职去了。金师爷得到陌云溪的应允,回到帮里就开始秘密布置安排,铲除李纪云势在必行。
先不说金师爷的布置。只说迟月楼被青虎帮『逼』入绝境只得派小山子前往天卫求助。他的裤裆之交陌云溪这时已经到了天卫。小山子鞍马劳顿,二天后也快马到了天卫城督军府。几乎累得虚脱,小山子下了马,请求门房去通报一声。
门边的两个哨位见惯了达官显贵,此时听了小山子的要他们传话通报话哈哈大笑,问:“你是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野小子,竟然想见新督军,脑子烧糊涂了吧,去,滚一边去。”说完又是一阵刺耳的大笑。
小山子知道他们都是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平日习惯了对那些高官显贵点头哈腰,见到了平常老百姓就耀武扬威,他只得忍着气,仍旧求道:“两位爷,给我通报通报一声吧,小山子感谢了。”
“小山子,小山子是什么东西?”两人说着又是一阵爆笑。
其中一个说:“趁早给爷滚远点,不然爷生气了有你好看。”
小山子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了,道:“你们怎能这样?要是被你们督军知道了会允许你们这样对待来访的客人吗?”
另外一个听了小山子的话,脸『色』微微一怔,说:“好吧,要我们通报也行,可是得有这个啊!说着做了一个手势。”
小山子明白,他们这是要敲诈他一些钱财,他只得说:“好,好,我给你拿。”伸手在衣袋里掏了半天,掏出几个铜币来递过去,说:“给,我就这么多。”
那人一把抢过,在手上掂了掂,道:“这也太少了吧。”
“少了?”小山子眨巴眼睛看他们一阵,他们也目光炯炯地瞪眼看着他。小山子知道他们不会轻易就帮他,只得忍痛再拿,这一回是二个银洋,递给他们,满以为他们会一口应承,没有想到他们仍旧说:“少了,再拿。”说着嘴角一撇,脸含冷笑,轻蔑地看着他。
小山子一听,急了,道:“求求二位了,我真的没有了,这二块银洋还是我路上的生活费用呢,已经全给你们了。”
那二人一听,头一昂,道:“那对不起,我们不能传话了。”
小山子又气又急,可是又无可奈何,只得一咬牙,又从内衣口袋里『摸』索一阵掏出几个银洋来递给他们,那两人这才乐道:“差不得了,看你可怜也憋不出什么来了。给你去通报一声了。”
说着站在门口两人平分了银洋,一个又对另外一个说:“你先再看着,我去去就来。”说着转身就要进去,这时里面开出来一辆车。
“是督军的车,快去开门。”一个哨位低低咕哝一句,就跑去开门。
两人忙着把卫门打开,那督军的车子很快疾驰而去。
小山子看着两位哨兵开了门让车出去,各自站在哨位上,却不再理睬他了,小山子还站在铁门外,手搭凉棚看看太阳光斜斜地照在屋檐梁上,心中有些着急,就问:“爷,你们站在这里,怎么不去帮我通报了呢?”
那两人吃吃好笑,说:“通报什么?”
小山子道:“督军啊,给督军通报一声,说滩海的小山子拜访他。”
那两人实在忍不住笑了,道:“刚才出去的不是督军的车吗?督军出去了,你就在这儿慢慢等吧。”说着不再理他。
小山子无奈,只得站在一棵树荫下等。直到黄昏督军的车才回来。这一回小山子机灵了,也不要哨位报告,自己快步跑到车门前拍打车窗一阵瞎叫唤:“溪子,溪子兄弟。”
两位哨位一看大惊失『色』,冲上来一把拖住他:嚷嚷道:“站住。”
车门被打开,下来一个年轻军官,问:“怎么回事。”
“溪子,溪子是我,我是小山子。”小山子一眼认出他的裤裆朋友陌云溪。
两位哨兵见他还不老实,就要打他,年轻军官道:“放开他,让他说。”
那两个哨位悻悻罢手。
年轻军官于是威严地问:“你是谁?”
“溪子,我是小山子,十五年前滩海北街胡同的小山子,你记得么?”
那年轻军官狐疑地看了半天,问:“你叫我溪子?”
“对,溪子,十五年前在北街胡同我们一起乞……”说到这里小山子急刹住了。